冷画仙顾不得矜持,冥想半晌,对宁阙道:“那我告诉你我真名,你答应帮我一月,也就是十滴血。”
宁阙一合计,得知冷画仙真名虽说没甚用,可蚊子再小是块肉,何况他还蛮好奇冷画仙真名的。
宁阙强调道:“须知,我就答应你十滴血,一月为期。”
冷画仙点头,附耳道:“我真名为沈玉壬,壬午的壬。”
“真的?”宁阙怀疑,西凉皇室,为何姓沈呢?
西凉不算国,只是封地,河西那边不甚繁荣的西凉王封地。
西凉王可是实权王爷,已经不再局限着亲王的权限,那边能弄小朝廷统管封地,只因为老祖宗李暠给劲,是李唐认定的先祖,接着下边西凉王的王爵才能承袭至今。
虽说封地经受过削弱,西凉王还是亲王中权势滔天的那个,只可惜西凉财帛粮秣不足够起事造反,一直都安稳的缩合做亲王朝贡朝廷。
冷画仙就自称是西凉皇室,若说她是王室亦不为过,不论如何冷画仙真姓需是李,她姓沈可是问题,皇族血脉还能容忍随着外姓?
冷画仙轻哼道:“私生女没听过?见不得光的那种……”
宁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那种被从小寄养在外的私生女,没人疼没人爱那种?”
冷画仙不屑的撇嘴,道:“一个问题算一月,一年为期,积够一年十二月,大可将我所有的事都给你和盘托出,就是说,不管你问何种问题我都如实回答,如有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坐地起价,宁阙算是明白了冷画仙的计策,勾起他好奇再浇一盆凉水,看来她对一年的补给志在必得了。
流血受伤,血那东西自能补足,宁阙倒不是抠门吝啬。
想想还是问吧,便道:“那就按你说的,一个问题一月,你亲爹是哪个?”
冷画仙道:“当下西凉王,不过他不认我,也不会认。”
“你凝冰术的命门在哪儿?”宁阙忽问。
冷画仙脸颊坨红,就知道宁阙不会遗漏这问题的,低语道:“屏翳穴。”
“哈哈,屏翳穴。”
宁阙捧腹大笑,真没想到冷画仙敢作敢为,命门能定在屏翳穴那可真是难觅,恐怕天下少有如此手段的习武人。
怪不得白子叡绞尽脑汁寻不见,弄得就跟冷画仙命门消失似的,宁阙一度以为冷画仙的凝冰术真能连命门都隐匿起来,殊不知冷画仙深谋远虑,将屏翳穴作为命门来确保安全。
“有趣,再问你,你是否有畏惧害怕的时候或东西呢?”宁阙对冷画仙身世不甚了了,也不打算刨根问题追究,谁都不愿意说起自身不愉快的经历。
冷画仙沉声道:“有时独身住店,觉着空落落的,那时就怕。”
宁阙一路问题不断,按照冷画仙的说法,知消宁阙一年的供给她就能答复任何问题,不计数目,不顾为何。
寇婷婷看宁阙与冷画仙打哑谜般,便与侍卫跟着后边随行。
宁阙将冷画仙些许习惯性格问的详尽,冷画仙怕宁阙反悔,提醒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准耍赖。”
“我不是君子,我自认为只是凡人,我说过我是君子吗?”宁阙摊手笑道。
冷画仙拽着宁阙,问道:“你反悔了?”
宁阙拍开冷画仙的手,呵呵道:“没有啊,言出必践,为人基理,没反悔,我只是强调一下我不是君子。”
“滑头!”冷画仙吁气,悬着的心掉回肚里,生怕宁阙做小人儿,那样可是真没法拿他怎样。
俩人当街笑谈着,一架马车疾驰来,呵斥着行人,正对着宁阙后背。
冷画仙将寇婷婷拉开,宁阙自有大把机会跳开,不过宁阙没跳开,反而是趁马车疾驰来时,跳上马车,撩起流苏幕布看里边人。
马车里边坐着四人,俩人手里拿着刀,一般穿着,青布轻袍,正对着宁阙探进来的目光。
剩下一男一女,男的麦色脸,奄奄一息的靠着马车后壁,女子脸上斜着五六道口子,容貌是毁了,一般昏迷着。
里边男的都瞧不出来具体哪边的衣着,那女子倒是分明,是一种中州的束腰宫装,一条金丝绕织成的宽腰带束在腰间。
驾马车的汉子一拳打来,宁阙避开回踢了一脚,驾马的被踢的向一侧栽倒,不过电光火石,间腿弯勾着车杠,竟没掉下去。
“原来你们绑架,我说嚒,你们是那方势力的人?”
宁阙不急着动手,方才马车冲来,宁阙就瞧见车夫额头的刺青,官府刺青,江洋大盗入牢或是给发配流放过的人才会有那样的刺青。
赶路急,还不怕官府兵士,可见马车里边藏着祸胎。
驾马的与宁阙打起,马车失控,一头扎进路边卖果子的摊贩摊子里,那马儿折了腿,眼瞧着是爬不起来了。
宁阙在马车撞倒前就跳下了马车,瞅见摊贩,丢了一腚银子,道:“本大侠司空小阙,正是一江湖侠客,这银子送你的,快走吧。”
小贩还发蒙,揣着银锭子放嘴里咬了口,确定是真货,跪地磕了头,跑了。
赶车的与车里的二人跳出来,操刀指着宁阙脑袋,骂道:“找死呢?爷爷赶自个儿的路,撞着你这么个东西,真他妈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