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丹药……零，我们不是好朋友么？是你把我捡了回来，救了我，还教我武功，现在为什么要把我卖给人族？”少年紧抓住零的衣袖，渐渐愤怒的眼神似乎想要一个说法。

零甩开了他的手，冰冷的语气直击他的内心：“正因为救了你，现在该是你感恩的时候。”

“感恩…？”

尽管是个充满稚气的少年，他也听出来这个逻辑上的错误。

“我没有让你们救我，怎么就要感恩…？”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很遗憾，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零摇头，走到了狐狸的身边。

狐狸细细端察这琉璃陶瓷杯，稍些玩弄的语气道：“当年你被人抛弃在河中，又加上寒冷的天气，你应该早就下地狱了。谁知道零把你带回的时候，居然还留有一口气，该说你顽强，还是说你适合被炼成一颗上好的丹药呢？”

“……零，他说的是真的吗？”少年难以置信，“那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生活在一块，为什么……”

零的眼里划过转瞬即逝的犹豫，之后语气定了定：“就像一颗果子，熟了之后必然要采摘。”

听到这儿，少年彻底死心了。

原来在这些强者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

在旁边做交易的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越来越快。

狐狸瞅了他一眼，瞬间变了脸色：“诶呀，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您看他值多少灵石呢？”

男人伸出三根干瘦的手指。

狐狸欣喜若狂：“三千灵石？那可太好了！”

“成交！”

“合作愉快！”

……

少年低着头，周身越发虚幻飘渺，耳鸣声音越来越大，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原来没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

因为如果真的关心他，为什么不经常陪他，为什么不给他取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呢？

少年想做最后的反抗，他能逃脱吗？

他看着狐狸眼里的深谭，以及那随时随地都要爆发，至他于死命的威压，蠢蠢欲动着。

他反抗不了……因为根本不是对手，他连零都打不过，更别说一直被零听命的狐狸了……

零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个男人送走，眼神呆滞了许久……

“心疼了？”

狐狸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没有。”

零站稳了，脚尖到上身蹿出冷意。

“没有最好。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不养闲人的，当初我也是尊重你的意愿将他收留下来。但你要知道，除了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那孩子放在我们这里就是个累赘。自从那位大人陨落后，就算苟活在世也要找到他，我不想失败，你明白吗？”

零半蹲在地上，双手举起自己的剑。

“我明白，我的忠诚，只属于您一个人！”

狐狸凝神，转身便没了踪影，整个楼阁便只剩下了零一个人……

一个美丽的黄昏，瓦蓝的天，如烟云缭绕的天空，夕阳散发着自己微弱的余晖，渐渐被山头的黑夜所覆盖。

远处的田野旁，有一栋名为忘忧的山庄，这种柔和的美和诗意般的惬意，只是这个山庄的表象。

实际上，忘忧山庄是专门培养人丹和杀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