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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翰听到异响,端着枪跑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的场景惊掉了下巴:张虎骑在一个躺倒的石像上,正往上一圈圈绑着绳子;沈青则满石室狂奔,时不时抱着被打碎的石像绕个圈子,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跑动的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勾住了裤子,裤带都扯开了,裤子滑下来,人被绊了个跟头摔在地上,像条上岸的鱼一样不停扑腾。
董翰拿着枪,一瞬间有种似乎该把自己打瞎的错觉。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放飞自我了?
再看周遭,不知道这两位搞什么鬼,把八面镜子都立起来了,七面在青石台上,一面在远处。所有的镜子都泛出一种白光,让人眼晕。
董翰正被晃的不耐烦,青石台上一面镜子忽然发出一声响,顶端的木制框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开裂,经不住铜镜的重要,“啪”一声断了。镜子倒扣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所有的白光忽然消失了。
随着白光消失,“放飞自我”的两个人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妈的!董翰暗骂一声,迅速跑过去挨个摸了摸鼻息,发现还活着,回去把小房间里休息的赵言喊了出来——扛人。
……
这两位不多时就醒了过来,沈青一睁眼,“嗷”的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指着张虎:“他……他……中邪了!他……他要杀我!”
张虎则一脸诧异:“明明是你要杀我!”
董翰在一旁脸都黑了,伸手就给沈青头上来了一下子,忍不住火气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又瞎搞了什么鬼?!你们两个都特么中邪了!”
看到两人懵逼的样子,董翰耐着性子把所见所闻讲了一遍,讲完又忍不住骂沈青:“早他娘的告诉你别瞎搞,你是什么玩意儿上脑了还是咋的?手贱闲不住就他娘的剁了!”
董翰骂的厉害,沈青却没吱声,他想着董翰说的情况,忽然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非常疼,看来现在不是做梦。
那刚才呢?
沈青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董翰说的中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转头看向张虎:“张虎大哥,咱俩对对,从哪开始咱俩的记忆就不一样了?”
张虎接过赵言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思考了一阵,回答到:“我记得我跟你合力弄好了八面镜子,远处有什么东西,你跟着我去看。我从地砖下面找到一个红木盒子,里面一个玉佩似的东西,然后你突然要杀我,我为了阻止你,只好用绳子把你捆起来。”
沈青听了张虎的叙述有点惭愧,人家只是把自己绑起来,自己当时可是起了杀心。
除去这一点他发现,原来从摆好第八面镜子的那一刻,两人的记忆就出现了偏差。彼此都成了主动方,去找了一个红木盒子。现在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是幻觉。想到这里他问张虎:“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一个白盘子似的,上面雕刻了一只眼睛?”
见张虎点头,沈青忽然感到疑惑,是什么造成俩人幻觉?而那个红木盒子又到底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