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丽随意的耸了下肩,便迫不及待的将金属密码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对于一个武艺高强,且以开密码箱保险柜为乐趣的盗贼而言,最渴望的,就是遇到一个有挑战的密码箱。
面前这个小巧的金属密码盒无疑就是充满挑战的。
赛丽来回摆弄了一会儿密码盒后,顿时眼睛一亮,
“二进制幂数加密法,一共六层密码,层层相扣,卧槽,后层密码竟然还会因前一层密码而发生变化,这么特么的,除非有原始密码的推导方程式,否则想打开无异于登天啊!”
“所以,你也打不开吗?”
葛尔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对于这个小盒子里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闭上你的腚眼,这世上就没有老娘打不开的东西。”
被小瞧了,而且还是被葛尔巴小瞧了,这让赛丽相当不爽。
爆完粗口之后,赛丽也开始全神贯注的投入了开锁的工作之中。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坐在赛丽对面的葛尔巴看着她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满脸沮丧……
呵,表情还真丰富啊!
“呜啊——”
葛尔巴打了呵欠,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腿后,便走到窗户边,手扶窗沿,看向窗外。
破旧的建筑物外墙上涂满了暴力色情的涂鸦,脏乱无比的街头上,时时刻刻都有斗殴发生。
……
“不是我偷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呵,人格,你们这些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的贱民,还有人格?”
“我不是贱民,我们是一样的,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拥着同样的时间。”
“呵呵,小葛尔巴,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妈妈。”
“你妈妈?你妈妈她就是个表子,她每天都要和一打的男人滚床单,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
[砰——!]
房间里突然想起了猛烈的锤击声,把正专心破译着密码的赛丽吓了一跳。
“我靠,葛尔巴,你疯了?”
“抱歉,刚才窗户上有只虫子。”
葛尔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那你把它打死了吗?”
“小虫子而已,已经尸骨无存了。”
葛尔巴的语气冷冷的,赛丽感觉到他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因此也就难得的没有
怼他,而是自顾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捏死了就好。”
然后又继续专心投入了密码盒的破译当中。
……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葛尔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打开了!”
赛丽欢快的声音传来。
葛尔巴回过神,并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将那些自然流露的情绪全都驱散后,才转身走到桌边。
只见此时赛丽的手里正把玩儿着一枚黄澄澄的硬币,而那只精巧的机械金属盒则盒盖大开的被放在了一边。
“看上去像是一枚古代金币。”
赛丽初步得出了结论,可正当她打算进一步研究的时候,却被葛尔巴伸手夺了过去。
赛丽撇了撇嘴,骂了他一句“小气”。
葛尔巴全然无视,只是看着掌心里的金币。
比王国当前流通的金币要大上一圈,金币的一面刻着一只怀抱世界的鱿鱼,而另一面则刻着两行文字。
葛尔巴一个也不认识。
“看上去不像是现行使用的任何一种文字。”
赛丽伸过来脑袋,看着葛尔巴手里的硬币说道。
葛尔巴没有理她,随手找来纸张和油笔,将两行文字描摹下来之后,便将金币重新放回了盒里,并关上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