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埔渠河神斩下陆丑之际,陆丑与埔渠河神之间被一道银色光芒的灵气墙隔开。
卷了刃的偃月刀砍中灵气墙后怎么也砍不下去了,几近癫狂的埔渠河神放开偃月刀,赤手空拳砸向银色灵气墙。
每砸一次灵气墙的灵气就如水滴一样扑簌簌的落下一层,埔渠河神不知道砸了多少拳,那银色的灵气液滴已经落满了埔渠河神的身上。
而埔渠河神已经到了物我两忘的境地,她一拳还比一拳快,一拳还比一拳重,直到银色的灵气墙还剩薄薄一层,被气墙嵌入的偃月刀也当啷掉地。
埔渠河神的最后一拳已经快到看不到是如何出的,银色的灵气墙轰然破碎。
而所有破碎的银色灵气都化作了液体包裹住了埔渠河神,这些液体犹如火焰燃烧着埔渠河神周身的每一处。
而银色的灵气墙后的陆丑早已趁埔渠河神心无旁骛出拳的时候站在了韩天元身后。
被银色火焰燃烧的埔渠河神疼得面目狰狞,但她却咬紧牙关,眼神坚毅,她走的极慢,也极其艰难。但她就是在一步一步的朝韩天元和陆丑走来。
韩天元与陆丑不禁为之动容。埔渠河神的大毅力,大决心,深深的震撼着少年和少女的内心。
“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韩天元扔下双锤,摆开马步勾猿拳的架势,等待着同样没有兵刃赤手空拳的埔渠河神。
“你一个人不行的!”
陆丑也从韩天元身后走出,与韩天元并肩而立。摆开武夫架势,要一同与韩天元作战。
韩天元严厉的陆丑说道:
“你没有了灵气,太危险了!你快到我身后去!”
陆丑仰着头对韩天元微微一笑骄傲的说道:
“我做神仙做久了,都忘了我曾经也是天赋异禀的武夫了!”
“我也要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出拳!”
韩天元被陆丑这么一提醒,也才意识到陆丑曾经是梧州年轻一辈的武道翘楚,那次武林大会时,陆丑已经是武道五境的青年才俊了。而反观自己,武道还未入门,还得靠着灵气支持。不由得汗颜。
陆丑看着韩天元微红的脸,说道:
“我由衷的钦佩这个埔渠河神,但我也是真心钦佩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天元不解其意摇头道:
“不知道。”
陆丑诚恳郑重的说道:
“我同样佩服你的勇气。”
“明知道自己没有了神兵利器根本赢不了,会被打成猪头的。还要逞强用这种方法致敬对手!”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是这样的大傻子了!”
陆丑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观点:
“不过我喜欢。”
韩天元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就你最懂我。”
埔渠河神艰难的走到这两个少年面前,看着摆好架势的两人,毫不客气的双拳同时出击,出击的两个胳膊两个拳头上还带着银色火焰。
韩天元和陆丑都收敛心神,两人分别默契的专心对抗埔渠河神的左右两个拳头。
韩天元先是用躲避术躲过了凌厉的两拳,随后就是用张大猛告诉的要诀与埔渠河神对拳。
张大猛曾告诉过韩天元无名三招的要诀,就是一口气不能坠,要有我就是天下第一的豪气,也告诉过韩天元手中虽然拿着的是大锤,但也可以是任何兵器,甚至就是拳头。
埔渠河神在这样的境地都能做到心无旁骛的出拳,都能散发出如此凌厉的拳意,自己焉能退后?
韩天元与埔渠河神对上的第一拳,就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嚓的声音,他不理剧痛,仍与埔渠河神一拳一拳的对垒。直到自己也物我两忘,只是要再出一拳,再出一拳……
陆丑起先与埔渠河神对拳处处落于下风,只能凭借本能的机警左躲右闪,不至于伤筋动骨。
陆丑自入了凤凰山青鸾道长门下后,师父和师兄都是随心随性,不在意修为,更不会刻意修炼。起初陆丑还遵循倾城派时的规矩,每天还舒展舒展筋骨,后来被师父师兄嫌弃,也便懒得动了。对于武道一途确实生疏了。
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人家反应快,悟性高,事事还能举一反三。
陆丑与埔渠河神五拳过后,就已经恢复了她武道五境的巅峰。一拳快过一拳,出拳如风如电。
本来如果埔渠河神没有被银色火焰焚身,本来埔渠河神没有消耗那么多的力量去砸银色灵气墙,就算是陆丑再天赋异禀也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但埔渠河神人力终有穷尽时,埔渠河神出拳变的慢了很多,到了后来,陆丑已经怕太欺负人,一手背后,一手出拳,出拳的拳头上流淌着一层银色的拳意。
韩天元也明显感受到了埔渠河神的力量不断减弱,韩天元与陆丑对视一眼,然后共同发力。
埔渠河神踉跄后退,但她仰天怒吼,根本不认输,虽然她身上还有燃烧的火焰,她的状态已经不能再移动,但她的双脚如在地上扎了根,摆开架势要继续迎敌。
韩天元由衷的敬佩埔渠河神的这股狠劲儿,伸手把埔渠河神身上的银色火焰收回,悬于掌心。开口道:
“我们真的就是想要救回靖陵君,无意冒犯。”
韩天元四下望了望已经残垣断壁的河神祠,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