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第一封信,詹天决眉头皱起,读完第二封信,詹天决眉头又舒展开来。
米文道:“我们帮主信中说……”
詹天决道:“无妨,只可惜,与师叔相聚时间较短……”
米文道:“你要走了么?”
詹天决道:“我心中还有些事不能放下,否则陪着师叔,在此间盖一小屋,岂不快哉?”
米文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是做大事的人,哪会过得惯我这种贫苦日子,哈哈。”
谈谈说说,又在米文家吃了午饭,众人收拾妥当,由米文相送,下午便离开了华京,金土帮那两个眼线也化成了两个路人,在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两天时日虽短,众人相处甚欢,米文这一送,直送到几十里外,太阳落山。
詹天决深感此人亲切温和,本想邀他共赴朗州,但一来碍于沃云情面,二来观他眼神暗淡,已无名利之心,只好作罢。
詹天决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师叔留步,他日咱们江湖再会。”
米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道:“你师叔老喽,这个江湖已经不属于我了。”
詹天决道:“师叔说哪里话来,师叔春秋正盛,岂可灰心。”
米文道:“骗骗外人还行,咱们练武的谁不知道,年年武选,如此频繁的打斗,到头来,哪个不落得满身伤痛,三十多岁退出江湖的岂不是大有人在。不是人人都有贤侄你这般钢筋铁骨。”
詹天决道:“师叔过誉了,我近来背伤也是反反复复,苦恼不堪。哎,不说这些了,等下次相会,我请师叔喝酒。”
米文道:“好,我一定等着。”
人生中有很多相会,亦有很多别离,更有一些不舍的人,一别之后,哪知道,一生都见不到了……
众人拱手告别,詹天决继续往仁州前行,米文打马独自返回华京。
斜阳下,一鞭残照。
注:
格太尉:大卫格里芬。
诸葛卢:泰伦卢。
五行帮: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