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1章 神勇!挑战窦大诗师的七绝!(2 / 2)开元情诗与剑榜首页

看到这最后一句,窦明忍不住会心一笑。

丁干当时并没有细看,只说窦亮感谢了自己带他参观了“龙王殿”,后面会邀请他一起去登高,还说这小家伙会做人,不愧是榕树主人的弟弟。

殊不知,这诗却是窦亮写给“大丁干”看的。

昨天在出门之前,窦明刚刚给弟弟讲了王维老师的名篇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说到“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窦亮便向哥哥表明:

以后每年的重阳节,都要陪哥哥一起去爬独秀峰!

这最后一句一看窦明就明白了,自己的把戏早被臭弟弟看穿啦!

“我也奇怪!”窦明笑道:“我装得不像吗?既不露面,也不出声,甚至走、立、坐、卧都佝偻着身子,还敷了香粉都做到这地步了,二郎还能知道是为兄?”

窦明扮演这第二身份已经很久,可谓很有心得,兼之作诗的时候也和平日风格不同,不担心会有人猜到是他。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呢?

窦亮乐了,露出一丝小得意的样子,取出笔,在纸上写下:

观兄之笔迹。

“哦?”窦明笑道:“可是我知道你们都识得我的字迹,特意改用了他体呀!”

连身形都注意区别,字迹这种小问题,窦明自然不会疏忽。

窦亮又写道:

近睹兄临褚公之帖。

“原来是这个!你呀你,真有你的!”窦明放声大笑,对身边指着窦亮:“我怎么说的?我这个弟弟,心眼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窦亮的意思是,最近看到哥哥临摹褚公的字帖,现在看到“榕树主人”写的是一种仿褚氏的字体,心有怀疑。

再看到这个“榕树主人”,总是偷偷观察自己,诗力又那般强悍

桂州除了他哥哥,还能是谁?

言之无心,听者有意!

看到“褚公”二字,陈成忽然间就敏锐起来!

褚公?哪个褚公?

岂不就是写金刚经的褚遂良?

果然窦明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正想要问窦亮,窦明临摹的是哪一本字帖,却被窦明打岔道:“我要问问你,平日里我总教你作七言诗,怎么今日全然未有表现?”

写的都是五言?

被他这么一打岔,陈成倒不好问字帖的事了,要是对方真的有鬼,反而容易起疑心。

这边窦亮又回大哥的话,写道:

有其兄必有其弟。

窦明一看,哑然失笑!

的确,自己写七绝写腻了,想换换口味,弟弟因为自己的关系,也必须要写七绝。

这次出了城,还不放飞自我?

“唔,这么看来,二郎的五言写得还是要比七言好不少的!”窦名满怀喜悦地阅览着弟弟的两篇诗稿自言自语。

在场的人没意识的事情是:

就在刚才,“大榕树不败”的记录险些终结了!

关键倒不在于陈成,反而是“55”杂兵战的时候。

为了避免四位大诗师全不在场的时候,这里丁干几个人能撑住场子,窦明是给他们留了不少“样诗”的,基本上把可能写到的诗题、附近的景物都容纳了。

在前两局告负的情况下,大榕树弟子们拿出了三首窦明的诗作来压场子。

第三局不出意料取胜。

第四局出现了奇葩的情况:

王小五这个小滑头,眼看着战局陷入焦灼,想要出奇制胜。

怎么办?

抄袭啊!

对他来说,写诗最厉害的就是他们七绝派的掌门人窦师兄,于是就抄了窦师兄一首诗,也就是“农舍荒凉场九月,炊烟延眺米千舟。”

对面大榕树弟子呢?不甘落后,同样是用了一首窦明的“样诗”:“西水今年没渚洲,涨痕重叠水边楼”。

故而出现了窦明自己打自己的情况!

当窦明看到这一组的对决时,险些喷饭!

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抄袭的双方在评比的时候都没得到太多关注,因为一看就知道他俩都是抄的,只是没想到事实如此“喜感”。

最叫窦明感慨的是,“55”的最后一组诗,弟弟窦明用一首五绝,获得了众人一致的好评,打平了自己的一首四言诗!

这么说来,与窦大诗师的比拼中,窦亮的战绩甚至比今天的主角陈成还要耀眼!

“吾家二郎,长大了。”窦明不无欣慰道。

窦亮有些不好意思,又写:“兄不怪我?”

“怪?怪什么?怪你写五言诗吗?本来就没这个规矩啊!”窦明笑道:“你要是更喜欢五言诗,我大可以叫路承允、梅英卫那俩教你。”

窦亮写:我都喜欢。

“哈哈哈!”

陈成看着兄弟慈爱的景象,心中也受到了触动,想起当年写水调歌头时骗李隆基说:我想我大哥陈当了。

几年过去了,当哥现在还好吗?

老娘又给他生了妹妹、三弟、四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哎呀,有些想家呀!

陈十一郎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的老家颍川去了……

“那个,原本这个时候,我是不该破坏气氛煞风景的。”陈成对窦明道:“先声明,我对先前的对局结果,没有任何的疑义!”

“可是,窦兄的七绝,闻名桂州!我却无缘一见!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遗憾!”

“来都来了,三首都比过了,窦兄介不介意,加试一首七绝?”陈成腆着脸道。

众人一听陈成这么说,都觉得他疯了!

“没搞错吧!窦师兄的七绝!在桂州那是无敌的存在!”

“就是,他的七绝,可比他刚刚那些诗,厉害十倍都不止了!”

“我劝你尽早打消这种想法……”

原本最支持他的始安七少现在成了最大的反对者。

“我不多占用时间!就一首!仅仅一首!”陈成伸出一根手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