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们从后门跑目标太大。”大娘拍打着身上的野草，小声说着。

“那我们从狗洞走目标就不大了吗？”

“你还小，来灵界大陆的时间太短，很多事你不懂，大娘心里是知道的。”大娘摆出一副说教的语气，“快跑吧，待会儿朱雀门的人追过来可就不好了。”

“嗯嗯。”石乐志用手肘撑着，费力的爬出了窄小的狗洞，“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客栈吧。”大娘说着，“客栈鱼龙混杂，不好查。”

“可是住那里要居住证呀，我又没有这种居住证。”石乐志想起居住证，这个可是个关键的东西。

“我家老头子有个居住证，不过他前几年陨灭了，留下了两袋低阶灵石，我的女儿她为了调查朱雀门，自愿去了那虎狼之地。”

“朱雀门怎么了？”石乐志有些不解，“我昨天看到一群人在山上抓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

“什么？！”大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鹅黄色纱裙的女子。”

大娘掏出一个很小的画布，上面画着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她的头上戴着一朵很小的紫玉兰花。

“我昨晚见过她，”石乐志身躯一震，这就是他昨晚没有救下的女孩，原来她是为了调查朱雀门的事件而被抓的。后悔死了的石乐志掐着自己的手心，是什么让他变得这般疑神疑鬼，这般铁石心肠？

是因为自己以前太过弱小吗？还是废柴当久了，变得日渐消沉。

石乐志的脑海中浮现了他昔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画面，他曾经也是一个英雄啊！

一个铁骨铮铮，仗义助人的英雄。

英雄不会被冷漠的现实所打败的，打败他的只有他自己！是他自己日渐颓废，是他自己在自我封闭。

石乐志握紧拳头，跟大娘保证：“我一定会救下你的女儿。”

大娘眼中闪着感动的泪花，“多谢老汉。”

“……”大娘，这么感动的时候，就不能叫我一声大侠吗？

石乐志和大娘一路向西行走，住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客栈里，客栈里多的是一些寡居之人，面容苍老，目光浑浊。

像石老汉这样精神抖擞，目光清澈的人并未多见。她们租了两间房，是对门的房间，夜里下来吃饭的时候，坐在大堂的餐桌上。

石老汉吃着花生米，花生米上裹着一层椒盐，酥脆可口。他又拿着烤好的土豆粘了粘卤水，“五香土豆真滴得劲。”

“哎，”前面那桌的客人喝了一壶小酒，“你们有没有听说，今年进献的女子，都在白玉高楼里。”

“那是要做什么的啊？”一个老汉夹了一筷子烤羊排问道。

“是炼丹的吧。”他喝了一口小酒，语气醉醺醺的，“唔，六年前我在白玉高楼当值，亲眼见到那里的总管把少女包的跟春卷一样，用神兽拉车送出了白玉高楼。”

“王老汉，你喝醉了。”周围的人纷纷笑着，王老汉疯疯癫癫说这等胡话已经六年了，任谁都会听腻的。

“我没有。”王老汉的头磕在桌沿上，“我没有啊。”他枯黄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