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出去。”

优琴有些忧心，可在李元莞的示意下，也只能退了出去。

“李元莞，你很好！”

他这样子，李元莞算是明白了。

“出什么事了？”

显然，他这火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是在去了“关雎宫”后，盛贵妃？

“春暖是小六巴巴地送进宫来的，说是太后肠胃不适，故送了个伶俐丫头进宫服侍，怎么？你俩不是约好了吗？

春暖，春暖，是不是暖到你心里了？”

李元莞只想说莫名其妙，春暖就算是六王爷送给太后的，太后见她喜欢，便给了她，本是一番体恤，到了他这，反倒变得如此不堪。

“怎么？无话可说了？”

他越发咄咄逼人，李元莞原本以为这样拙劣的离间计，他是可以看清的，可赵玉宁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掉，可偶尔冒出来，还扎得人生疼。

他那样介意赵玉宁，李元莞觉得好笑，吃醋？怎么可能，不过是可笑的自尊罢了。

那样的毫无理由，却像是隐秘的恶魔。

“我身边的这些人，他们来自哪，你比我都清楚，春暖就算是六王爷的人，那也是太后娘娘恩赐的，我感激太后的厚爱，领的也是太后的情。你过去不曾这样，如今不过是一个宫女，你就发这么大的火，六王爷是你的亲弟弟，他一心为你。我，我……”

她本想说，她一心爱慕他，可又觉得听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如今的这一切，就像是错了位的人生，每一步，都是错的，又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

幼时，她和他去坊间玩，也有那泼辣的妇人揪着那小妾侍女的满街乱窜:

“不要脸的小贱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纵使难听了些，可那理却是极对的。

她为了家族进了宫，却还口口声声叫嚷着自己感情的纯洁无暇，她配吗？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世上的感情千万种，有人为势，有人为利，有人为情，也有人兼而得之，只可惜，损了一身的梵行，见到的真的是我们心中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