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人，但是起码我还有脑子，潘粤明这个局漏洞百出，一旦败露我还要抱着巨大的风险。我不会傻到用这种办法去打击他。”

“可你还是做了。”

“他们控制了媛媛，我不得不上贼船。”

耿辛没有说话，赵东来也不期望耿辛说什么，继续说到：“我知道听起来很奇怪，但是确实如此。”

“媛媛杀了人，有录像在他们手上，为了她下半辈子还能呼吸监狱外的空气，我也只好如此了。”

“不是很理解，如果可以的话详细一点。”

赵东来并不介意，反正说到这里了，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

“最开始媛媛去日本留过学，前不久她日本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媛媛和我提过，说只是处处看。具体的经过我不知道，女儿大了不由爹，媛媛不和我说她的感情生活。”说到这里赵东来居然有点苦涩。

“后来我就收到一卷录像带，媛媛杀人了，我现在也难以相信她这样的姑娘会用一把柴刀把人的头割下来。一度媛媛的精神都是崩溃的，我和她说话也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嗫嗫自语，说些听不清的话。”

“然后泽越止就出现了，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我在医院见到不再呆滞的媛媛不知道有多开心，但是她完全把泽越止当做活下去的意义，一旦长时间没有见到泽越止，病情就会发作。尽管恨得牙痒痒，可我也不得不屈从于人。”

“不知道那个死掉的人，叫什么名字？”

“也是霓虹人，叫伊藤诚。”

原来诚哥早就挂了，这大快人心的感受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父子，泽越止和伊藤诚虽然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鬼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可以让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他们，手举柴刀也要从女人堆里抢出一个脑袋来。

“要不你就告诉我幕后黑手在哪里呗，也算是为你报仇？”

赵东来把烟最后一点吸完：“是个好主意，淇水别墅，13栋，名字叫山中青守，霓虹人。这个人是整件事的主导者，只有小聪明还十分爱炫耀的人，只不过运气好和你一样，才搭上了高官，玩起了权术，照猫画虎而已。”

耿辛当然知道赵东来所说的“和你一样”是指对方也是一个系统持有者。但是赵东来不了解详情，只是猜测到了耿辛不是普通人，毕竟赵东来是警务系统多少有点了解，耿辛又在他面前动用过王钢蛋。

“这么直接？”耿辛有些不敢相信。

赵东来对耿辛的畏畏缩缩看不上眼：“这是你可以动的最重要的人物了，再高级一点的都是官面上的，你不要以为还能像我似的再绑架他们了，能绑到我你完全是侥幸。除非你想试试军警协作的办事效率。”

耿辛不置可否，他的确没什么办法动官员，君不见早先还被政府小气的保安拦在外面，却无可奈何。

“我的意思是，我失败了你还是当回棋子，你女儿还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可若是我给潘粤明翻了案，你可就不再是赵菊长了，你犯的事儿有多严重你自己知道。”

赵东来往椅背上一靠，说到：“我不在乎，哪怕是枪毙我赵某人也不怕，只要媛媛好就行。要么我护着她在虚假的安全中活一辈子，要么让她真正的自由，我怎样都无所谓了。

男人自己播下的种，挨刀受剐也不后悔。”

说完，赵东来闭上眼，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