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问对人了，别说是我教的，连那个新人司机都是我找来的，许度微微皱眉道：“是我，又如何？”

“哦，我就猜到这个馊主意肯定是你出的，嘿嘿。”念空朝外面偏了偏头，道：“我们在外面说，不然待会进来人了被他们听见可不好。”

跟随念空一路走到了图书馆外的小林子里面，念空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紧张地道：“嘘！你听见了没？”

许度面色一紧，立刻弯下腰小心地打量四周道：“怎么了？”

念空悄悄地走到了一边，透过树林，指着远处一个小亭子道：“你看！有人在野战呢！”

许度面无表情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现在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这么刺激的事情都不感兴趣，是被调查者任务搞得压力太大了对不对？你这是活该啊！哈哈！”念空顿时狂笑起来。

念空的笑声吓得在小亭子里面疯狂战斗的小情侣立刻夺路而逃，身为罪魁祸首的念空依旧没心没肺地狂笑。

许度无奈地道：“要我说，压力太大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念空一直给许度一个感觉，那就是他仿佛是活在面具之下的人，不论是他隐藏起来的大乘功德菩萨经，还是他一会得到高僧一会不正经的性格，总是让许度捉摸不透。

念空收敛了笑容，正经地道：“贫僧此番过来，是因为我得知在H市有一个盗梦者居然敢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胁迫另外一个准盗梦者答应用寿命换钱，仔细一查，才发现原来是金守成，我就猜到教他的人是你，这才来找你的。”

许度皱眉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我早就说过，以后你都会知道的，不过呢，出于老衲的责任心，和胸怀天下的伟愿，贫僧还是想来提醒提醒你，早点劝金守成收手，你自己也不要去做这种事。”念空严肃道。

“……”许度沉默不语，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么做，因为他相信世界上不止自己一个聪明人，几百年的时间，这种手段不可能自己想得到，别人却想不到，必然有某些原因让那些前辈们放弃了这个方法，所以他才告诉金守成，让金守成去踩雷，没有自己去尝试，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

“你看盗梦空间里面的那些神仙们，哪一个不是用契约来换取寿命？就算耍手段，也是在契约里面动手脚，糊弄一下蠢货而已，你看他们敢强迫盗梦者立下不平等契约吗？”念空道。

“盗梦空间会处罚他们。”许度道。

“不错，在盗梦空间的威慑下，连那些神仙都只能乖乖按照规矩来，你认为我们这些区区盗梦者，凭什么可以例外？”念空嘿嘿笑道。

许度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一旦这么做了，也会被盗梦空间处罚？”

“不对，盗梦空间并不会处罚你们。”念空却摇头道。

“那为什么不能做？”许度奇怪道。

“明着不会处罚你们，但是你们越了规矩，非法强夺寿命，这会让盗梦空间对你们印象不好，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前辈们接受调查者任务的初衷吧？”念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