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雷横、于直压根听不见别人的话,把高廉气得面色发青。
没成想,事态愈演愈烈,短短几息,竟成了全武行,雷横、于直、索超、周瑾、杨志、朱仝、花荣、宋江全部上阵,打的不可开交。于直还被打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把高廉的青脸气的发紫,刷的站起身,全身颤抖的指着打成一团的七人。喊了几句:“都给我住手!”
没有人理会他,颇有继续激化的态势。
高廉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脚踹在前面的茶几上,高廉怒极,力气很大,茶几被踹的撞到了雷横的背上。
雷横大怒,转身就骂:“曹尼玛的,哪个狗娘养的,从背后偷袭我。”
一边骂着,雷横转身就往背后打去。当面却是一把明晃晃的佩刀。
雷横赶紧收手,向边上挪去。
竟是高廉怒急攻心,一把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此时正直直的指着雷横。
索超、周瑾、杨志、朱仝、花荣、宋江在这种气氛下,都陆续罢手,一个个束手站在边上,默然无语。
于直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高廉面前,放佛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腾的跪在地上,干嚎道:“大人!高大人为末将做主啊!他们沆瀣一气。”
于直说着,指着宋江、朱仝和花荣,哭丧脸:“他们沆瀣一气,他们串通起来,犯上作乱,想要造反,还请高大人替末将做主啊!”
看着于直满脸血迹,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高廉怒其不争,气急怒骂:“没用的东西,滚到一边去!”
然后一挥衣袖,扭头回到座位,一屁股坐到位置上,怒喝道:“雷横你可知罪!”
雷横也一身破破烂烂,满脸的鲜血,此时还不停的流着鼻血,只能仰着头制止血液往下流。
听到高廉问罪,雷横也不低头,仰着脑袋梗着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狗贼于直是你的手下,你当然向着他,还是他先动的手呢!你怎么不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廉怒到破音的呵斥打断:“闭嘴!你这个武夫,莽夫!忤逆罔上,扰乱军心。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立刻处斩,已正军法。”
雷横瞬间变色,想说话又不甘心。
宋江登时慌了,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地,前额紧紧地磕在地上,毕恭毕敬的乞求高廉:“恩相大人在上!饶了雷横兄弟这次吧。此番闹剧全是由小人而起,雷横兄弟也是为我出头才至如此。”
一边说着,宋江似是悲从中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悲切的说道:“全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才疏学浅,耽误了军情!误了恩相的大事,还因为小人的事,闹到如此境地,害的各位兄弟心有介怀,我万死不足以抵罪。大人要治罪,就治小人一人之罪就好,还请大人放了雷横兄弟,我认杀认剐都绝无怨言。”
雷横很受感动,也跪在地上:“大人要杀就杀我,和宋江哥哥无关!”
花荣、朱仝也纷纷跪地,承认罪过。
便是索超也躬身为宋江、雷横开脱。
见势不妙,于直又开始趴在地上恶嚎:“大人,宋江贻误军情,雷横忤逆罔上!不罚不得已正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