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汉兵他进来了。”
季谷涵惊望向许双跃,却见她正躬身自洗衣机里取出洗好的衣物,正在此事他蓦然感觉自己手中一空。
而后只见楼梯口处人影一闪,季谷涵遂迅速追了上去,“别跑!”
“喂你去哪啊!”正从洗衣机里掏着衣服的许双跃问道,不过她终究是慢了一拍,季谷涵动作极快,因此她此时若是再叫灵使去追,却是不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却说季谷涵紧追那盗取了他心武的人黑影,那黑影速度极快,穿梭在校园的诸多建筑之间活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让人抓都抓不到。
可这人呢,却偏偏只与季谷涵保持着一段数值很是固定的距离,似是不远不近的吊着季谷涵一般。
季谷涵虽心中有疑虑,恐这前方有诈,但却有不得不紧随着黑影的身后,将其追逐至教学楼的天台。
“刚刚真是好险啊,本想诱着你去砍了那个小姑娘,却差点把自己的脑袋搭进去。”
那人在天台边缘站定,而后转过身来捏声笑道,“你我约是二十余年未见,如今我瞧你似乎是迟钝了不少,想来也是多年的和平让你懈怠了……真是枉我家大王还那般重视于你,还特地的叫我来避开那小姑娘来看看。”说着便将不究掷了回去。
季谷涵接了剑,先是恍惚的觉着眼前这人是许双跃,但仔细看去却又并不是——
此人是一少年,约摸着十七八的年纪,一头略长的黑发,因为五官端正,故此相貌便也称得上是清秀,只是这家伙看向别人的目光却竟似是枝头等食腐尸的秃鹫,双眼中满是让人说不出的阴鸷酷烈。
着实是个让人下意识的感到不喜的人。
季谷涵望他,却见他颈侧爬着暗金色的符文,想来刚刚那一剑是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谁?”季谷涵问。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少年嘻嘻的笑道,“我是贤王帐下的驭识;当初贤王派我来与你和谈,你却骂我是妖人,还砍了我脑袋在不日城城楼前挂着过。怎么?这是不记得了?”
听这少年话中的意思,倒好像也是当初偷跑出了冥界的鬼神之一,看年纪和身上的符文封印也对的上号。
这般看来,少年口中的“你”想来应当是当初的万人斩——只是季谷涵自身却对这种事毫无印象,甚至于他自己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暴君。
不过他对这个驭识有些说不上的厌恶,便不愿与他再多进行哪怕一句的对话,此刻见得已拿回了不究便不欲与他多做纠缠,“你认错了。”
“诶,大王别走啊,”驭识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这是要回去再找那个小丫头?”
季谷涵面色不善的望着他——这驭识似乎是有话要讲,而且这话还一定和许双跃有关。
“我知道您对我诸多不喜,但除却当年那些恩怨姑且放放——你我是来自同一世界的,在这陌生的世界也算得个老乡。当初又都被有心之人利用过,所以也称得上是同病相怜。如今您听我一句劝说,”驭识低声道,“别和那小丫头沾上什么关系,她与我们啊……”
“不是一道儿的。”
不是一道的?什么意思?难道许双跃并不是当初的十三名鬼神之一?可她身上的封印又当做何解释?
“我与你也不是一道的。”季谷涵说完便又欲走。
“您别走,听我把话讲完啊。”
“大王!”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