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严重,但文臣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看样子今天不给个正当理由,怕是不好活着走出太极宫了。
方言笑道:“虞公莫要介怀,以至于伤了身子,那便是小子的罪过了,且听小子慢慢道来便是。”
朝李泰使了个眼色,李泰会意,忙从李渊脚下站起小跑下来,给虞世南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哼,看你怎么花言巧语!”
“臣昔时与师尊游历天下,路过某地,遇见一位叫作张打油的秀才,这位秀才屡试不第,但自诩文采出众,偏偏作的诗却不容于当时,被当地的读书人鄙夷至极。”
没有人插嘴,皆是静静地边饮酒边听着,方言继续道:“起初呢,师尊亦是认为这人无非是哗众取宠罢了,直到有一天,天降大雪,恰如今日,张打油在门外吟了一首诗,被我师尊听见,顿时惊为天人。”
“哦?是何等诗作,能让令师这样的仙人惊叹?”
李渊一直很安静,此时也起了兴致,笑眯眯地问道。
方言朝李渊施了一礼,环首四顾,朗声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
“好,好诗!跟程老黑有一拼!”
武将们听不出好坏,只觉得这首诗甚合胃口,挤眉弄眼地无限碰杯,文臣们诸如虞世南、李纲、房玄龄等则抚须不语,眉头紧锁,似是在细细品味?
“通俗易懂,诙谐幽默,通篇无雪字,却将雪景完美呈现,这”
虞世南连连吟了好几遍,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苦笑道:“该死的打油诗!”
李纲脸上亦是意味难明,捏着鼻子哼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程咬金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叉腰得意地叫道:“看以后谁敢说老子作的不是诗!小言,来来来,跟俺喝上几杯!”
“喝甚么喝!”
房玄龄笑骂道:“你只念了一首打油诗,却还没有作诗!”
“是极,来人,诗酒诗酒,怎可有诗无酒?来人,赐酒!”
李二实在不想看到程咬金洋洋得意的模样,再不转移注意力,怕是大殿之上的文臣们都要被他的狂妄得意气死。
忙有宫人斟满了金樽,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方言接过,一饮而尽,随后在满殿之人的期待中缓缓开口。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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