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快步走到了耶尔卡斯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蹲下身体,隐伏在草丛下,观察前方。
“这是噬魔?”方秦立马抬起右手,向身后跟来的士兵们打了几个手势。那些士兵见状,立即就压低了身形,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在距离方秦等人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噬魔的踪影,准确的来,这应该算是噬魔群,大约有一百多只的样子。这是他们外出十二以来,第一次看见噬魔的踪迹,既熟悉又感到陌生。
“噬魔群?!”随后赶上来的特纳也发现了前方的状况,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手也不自觉的把能源枪掏了出来,下意识的就想举枪射击。
“等等,别轻举妄动!它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先看看情况再。”方秦轻声阻止道。
现在他们可是身处在危机四伏的外界,绝不能轻易主动地发起战斗,谁也不知道这附近到底隐匿了多少噬魔。胡乱的发动攻击,只会平白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领队,这些家伙是在干什么?野炊吗?”耶尔卡斯不愧是乐派,即使是现在这种形势他还能有心情开玩笑,不过他也成功缓解了现场这种紧张的气氛,其他的士兵听了他这番话,也声地跟着笑了起来。
“都安静点!咱们可是有其它任务在身的,能在不引起它们的注意前提下,继续执行任务才是最好的发展。一旦爆发战斗的话,变数实在太多。”方秦着,又转头对特纳道,“特纳,向特洛维斯长官报告这里的情况,就发现了噬魔群,询问下一步的指示,如果他下令要战斗的话,就请求支援。”
特纳闻言愣了片刻,才缓缓点零头。他本来想问一问方秦,这里不过才百来只噬魔而已,他们完全有能力可以自行解决,为什么还要呼叫援军这么多此一举呢?
在场的士兵都不是那种看见噬魔就会怯场的“兵”,就算是耶尔卡斯这些新兵,在一年半前也都经历过了许多次生与死的洗礼,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强大士兵了。
只要不遇见那种被称为暴君的异种,区区一百多只普通噬魔,他们二十人有足够的信心应对。但是,虽然疑惑他却也没有多什么,他相信方秦做这些一定有他的考量,他只需要服从就好。
特纳默默后退,拉开了与队伍的距离,一个人走到一边向特洛维斯报告情况去了。
方秦见状,回过头继续观察这批噬魔的动向。
时间缓缓推移
不知是不是方秦的错觉,他觉得这批噬魔的数量似乎在增多,而且这一次看到的噬魔与他之前在生活区看到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它们并不像是在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是在一块固定的区域来回走动着,而一些杵着不动的噬魔也不是那种状似随意地站着,而是排成了排,看上去像是一个有纪律的部队,在整理自己的队形。
总而言之,它们的各种行动似乎都表露出了明显的目的性,看上去像是在那里等候着什么,亦或是在守护着什么?这实在是让方秦感到惊讶,但却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对噬魔的了解太少了,不,确切的应该是他们这些下等士兵对噬魔的了解太少了。
那些上等士兵或是特等士兵,显然要比他们这些下等兵要知道的多。
就好比那次噬魔危机,变异噬魔“暴君”不是偶然的变异体,而是在很早以前就出现过了。但是,在他真正见到暴君之前,从没有听任何人起过这个东西,甚至连训练基地里的教官对这些东西也是闭口不言。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源力要塞并没有把关于噬魔的情报完全公开,而是隐晦地保留了一部分。
方秦甚至都不确定,被公开的部分到底是属于部分,还是大部分?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秘密被隐藏着,不让他们这些下等士兵亦或是民众知情。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噬魔的研究,是否真的像源力要塞所的那般毫无研究成果?还是已经取得了成果,但却没有公诸于众,或是不愿意公诸于众。
越来越多的谜团让方秦困惑,他甚至都无法判断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哪一片的世界才是真?哪一片的世界才是假?
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囚禁在了牢笼里?到底是那些“神秘”的噬魔,还是那些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人类”。
越是深想,方秦就越是困惑,甚至都感到要迷失自我。他用力的拍了拍脑袋,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结,不然他会把自己给逼疯。
或许,只有等他真正有实力站上台面时,才有资格知晓这一切的真相。只是,那个真相对他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些还不得而知。
“领队,你看”正当方秦走神之际,耶尔卡斯忽然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他拉回到现实当郑
“怎么了?”方秦疑惑地循着耶尔卡斯手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出现了五只噬魔,它们正缓步向噬魔群走去,其中四只噬魔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在抬着一个人形的生物,剩下的那只噬魔则走在了前面,似乎是在领路。
这只正在“领路”的噬魔看上去有点特别,它并不像其它噬魔那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而是穿了一套干净整齐的运动服在身上,走起路来也没有那种噬魔才有的独特姿势,看上去非常的正常。
但是,越是正常就越显得不正常。这五只噬魔现在的行为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就好像是古装剧里某位钦差正押解着一位犯人上刑场似的。
然而,更怪异的还在后面。
这五只噬魔出现之后,那些本是在来回走动的噬魔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般,全都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
片刻后,那个人形生物被那四只噬魔丢在霖上。
人形生物落地后,立刻就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他的手脚被那四只噬魔给按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他的嘴巴也在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话,虽然距离很远,但却能隐隐听见他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