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麻烦你跟我来一下。”季然对她说,然后就走向自己的房间。月蔓自然跟在他的身后。
季然在找衣服的时候,忽然问月蔓,“姑娘,你是不是想和渂统领在一起呀?”
月蔓一听这话,登时脸就红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
季然回头扫了她一眼,见她表情扭捏,满脸通红,就像偷情被人抓住了一样,自然心里透亮。
“你要是真有这想法呀,我或话可以帮帮你。”说话时他没有看她,语气也很平和,好像在拉家常一样。
月蔓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最初的慌乱过后,她迅速明白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很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只是她毕竟还有一份少女的矜持和对这忽然而至的好事所持的谨慎态度,她的身份太卑微,怎么会忽然有人要帮助她呢?
于是轻轻说道,“爷爷说什么呢,我怎么敢有这想法呢?”
季然见她立刻改称自己为爷爷,尽管自己并没有这么老,也不说不想,只说是不敢,心知自己所料不错,这是个聪明的姑娘。
“琪公主让你去前院干什么?”他仍然保持着寒喧的语气,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回爷爷,琪公主让我去前院留意一下,见枬主事进来就告诉她。”月蔓恭恭敬敬的回答。
“看样子琪公主是有事找枬主事,我看你这件事可以拜托这位枬主事,说不定他能帮你。”季然说得轻描淡写,月蔓听了却是失望透顶。
在她心里,求季爷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毕竟他是瑨公子的师傅,如果去求瑨公子向琪公主说情,琪公主也许不会拒绝。可枬主事和琪公主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情,公主怎么可能答应呢?就算公主找枬主事有事,无非也是去哪里游玩的事情,就这点交情是不可能开这个口的。何况枬主事都不怎么认识她,她又从何说起呢?更关健的一点是渂到底对她有没有想法都不知道,她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开这个口。
季然看她满脸失望的样子,也不忍再让她在那里瞎琢磨,于是问道,“你是担心枬主事不会帮你,还是担心琪公主不会答应,或者渂统领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心思?”
见自己的心思被季然一一猜中,月蔓知道此事还是只能求他,此时也顾不上难为情,于是跪在地上向季然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爷爷既然知道月蔓的心思,只求爷爷成全,月蔓必侍候爷爷一辈子。”
“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你是个好姑娘,不用说我也会帮你。”季然赶紧扶她起来,然后对她说,“好吧,我也不逗你了,就实话告诉你。”
月蔓听季然这么一说,心定了许多,赶紧扶着季然来到椅子边,对他说,“来,爷爷,您先坐下,慢慢说。”
“琪公主找枬主事,十有八九是要枬主事帮她去退婚。”
“退婚!”月蔓着实吃了一惊。
“你有所不知,琪公主和瑨公子前些天见到了那位琩公子,对他极不满意,琪公主就求瑨公子想办法退婚,瑨公子开始也不同意,无奈琪公主苦苦相求,所以就想了个办法,让琪去求枬主事,如果此事能办成,就给枬主事五千两银子。所以这会儿就等枬主事来,和他商量此事呢。”
“原来是这样。”月蔓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事没想明白,只好难为情的问,“那枬主事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要说没关系也确实没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季然忍不住又卖起了关子,“这事还得从渂统领说起,昨日瑨公子琪公主出去的时候,有人偷偷进入这院子,结果被渂统领发现,那人被他打伤后逃走了。碧兰坊号称绝对保证住客的安全,这次若不是渂统领出手,只怕要让人笑话了,所以算是欠了渂统领的一个人情,如果他能成全你和渂统领,也算还了这个人情,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晚我听外面有些动静,原来是这么回事。”月蔓到此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就算是求枬主事,这事也是渂自己得来的机会,不算是欠别人什么的。心里也一下子释然了,最后只有一个问题,渂会要她吗?这事只能请季然去问才合适。但她又说不出口,只能扭捏着想让季然自己开口。
季然哪能不明白她的心事,爽朗的一笑,对她说,“你要是没意见,我代你去问问渂统领,如果他同意,我来和枬主事说说这事。”
“爷爷你太好了,我下辈子还会侍候你。”此刻在月蔓的眼里,季然比亲爷爷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