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这么些天,真是混到狗肚子里去了!咱们就砸东西,不伤人,就说是混混闹事,报警了又怎么样?关个三五天就出来了。”他讽刺一笑,“毕竟咱也是‘合法公民’不是?”
“还是吴哥聪明,兄弟们跟您还有得学呢!”
包厢里其他人纷纷附和,一番追捧下,吴康的神色好了很多:“不管那些小猫小狗了,来,咱们喝酒!”
同一时刻,在同一间酒吧,三楼的包厢比二楼更加豪华,这里坐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士。
孙乐畅就是其中一员,今天他心情不错,被灌了不少酒,开始飘飘欲仙起来,此时正扯着嗓子吼歌,外面都能听见震天响。
外面传来敲门声,被音乐盖了过去,保镖耸耸肩,主动打开了门,把人让了进去。
“孙少,段哥的人来了。”
音乐戛然而止,沙发上的年轻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神还有点迷茫:“段哥?哪个段哥?”
旁边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叫他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强哥,快,过来坐!”
纵使洗白了,段哥在这也是绝对说得上话的人物,他派来的手下,立马被当成了座上宾。
他也很知道进退,主动和孙乐畅打了招呼:“孙少好。”
“好,都好。”他大着舌头,问,“强哥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段哥最近查到,您城北的那片地好像被人动了。他之前和孙少有些交情,很是欣赏您这样的汉子,特意让我过来提醒您。”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算是练到家了。
孙乐畅一听,果然十分气愤,连酒意都跟着清醒不少。
城北那块地,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原本是想买着玩的,没想到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旁边成了政府划分的集中开发区,刚放出消息,地价就涨了一半多。
连带着他在家里的话语权都多了。
当然,话语权的事,只是他自己认为的。不过,那片地确实给了他不少信心,被他看作争家产的筹码,谁都不能动。
他着急起来,拉着人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细说说?”
“哦,就是我们的人多次看到孙乐生少爷派人过去,带着一堆仪器,像是在丈量土地测土质什么的,简直把那当成他的大本营。段哥心里有些嘀咕,所以叫我过来和你说说。”
他说得半真半假,孙乐生却是让人去过那,查查监控就能知道。
不过段力强猜,他过去丈量土地,应该是想看看孙乐畅能赚多少,至于占为己有的心思,肯定是有,但不多。
只是这话由他说出来,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味道,孙乐畅一听就火了,腾地站了起来,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好你个孙乐生,我说前几天为什么找我问那块地的事,感情是在打这个主意!我没答应他,就敢私自过去,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主子生气,他手底下也不是多聪明的,拼命煽火:“谁说不是呢,听说不光是他,连他那狗腿子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前几天我还听说他指名道姓骂您呢!”
孙乐畅眯着眼,瞬间扫了过来:“哪个狗腿子?”
“还有谁,吴康啊!”
感情这是个和吴康有私仇的,拼命上眼药呢。
二号小弟看了一眼孙乐畅的颜色,连忙道:“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果然是狗,这胆子能包天了。”
“孙少,我听说他就在这间酒吧,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给他个教训?”
在这期间,段哥派来的人一直在作壁上观,他是客人,说太多话难免惹人怀疑,见孙乐畅被下属一言一语挑出了真火,放下心来。
他站了起来,“那孙少,我就先走了。”
孙乐畅才想来他,立马客气道:“再留会吧?算了,这地方也不合适,你跟段哥说,感谢他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改天请他吃饭。”
说完,塞给他一张卡,上面贴着密码。
那人也没推辞,收下了卡,转身离开了。
出了包厢,他也没离开酒吧,而是躲在了二楼暗处。
孙乐畅本来就喝了酒,加上手下人“义愤填膺”,七分的火也被挑到了十分,浩浩荡荡带着人进了吴康的包厢,把人拖出来打,揍得口鼻冒出血,只剩下半口气,在地上哀哀叫唤。
又把人扔了出去,才轰轰烈烈离开。
段哥的人举着摄像机,把全程记录下来,上传到段哥手机上,把事办妥后,大步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