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83:苏博版我为国家修文物(1 / 2)我是文物修复师首页

樊迎春接着老爷子的话,“这种事情,也只能在十几年前可以完成监守自盗了,现在不太现实了,基本上每一个美术学院都会有相应的美术馆,甚至有些美院还有几个场馆。而且,现在文物的馆藏都是电子化,不像以前可以随便借阅,现在借阅都是实名制,一旦出现问题,调查起来很方便,同样,现在高校对于重要字画的管控也越来越严格,不轻易借阅出去,老师有教学任务,可以直接到美术馆现场授课,很简单就避免了这个问题。”

对于春哥的话,大家还是认同的。

在场的众人都是从专业的艺术院校毕业,美术馆或者艺术馆拥有什么样的安保措施大家一清二楚。

再说,现在的美术学院哪里有什么借画如借书这么秀的操作啊。

樊迎春的分享还在继续,“其实这里面还一个比较有趣的事情,就是这位馆长被抓之后,在法庭调查阶段承认了作案经过,说他当年想对馆藏的书画作品进行数据化处理,把这些作品拍成照片,方便全校师生教学使用。拍照过程中,有机会第一次看到这些画作。远远地看着,感觉很多是赝品,被人掉包过。他当时没做声,却起了贪念,心想之前有人掉包过,我现在手里就有钥匙,也可以这样做。”

樊迎春这话一出,众人就不淡定,“我去,看来聪明人不仅仅有一个啊。”

樊迎春笑,“这位馆长在掉包的过程,还挺有规律性的,图书馆一般周六、周日关门,他趁这个时候自己用钥匙打开库门,挑选书画带回家去临摹、装裱,再把赝品送回,真品留下。而他挑选的标准主要有三个:一是选容易临摹的,二是选好卖的,三是坚决不选本地画派的,因为那个学院的师生都对本地画派的作品比较熟悉,做手脚容易被发现。就好像在咱们苏州,要掉包咱们苏博的字画,就不能够掉包吴门画派的,不然,一旦经手老爷子,根本不需要抽检,就很容易发现。”

作为国家级非遗传承人,苏裱的扛把子,王老对于吴门画派的藏品肯定是再熟悉不过,他这些年,都不知道帮助苏博修复多少幅受损的吴门画派的大师作品。

所以樊迎春这个比喻也挺恰当的。

王老兴之所及,也给大家分享,“其实当年,不仅仅是高校,就连博物馆的库藏管理也很松懈,甚至是做馆藏目录的时候,因为库管不是专业人士,写的就很笼统,作品很容易会被掉包。就好像苏亦修复的《仿雪后寻梅图》,当年的库管登记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写成仿图一张,就完事,这种事情,你去查阅目录,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仿图?但现在不一样了,不仅具体到画作名字,还具体到作者生平,甚至还图像存档,真画假画点开系统,对照图片一看便知。但以前不是这样,因为是人工管理,所以藏品是否被掉包,很大的程度取决于管理员,这玩意,完全就是靠管理员的自觉性。但很多时候,人是经不住诱惑的,就好像你们刚才谈论的电影无双,小晗不是说有一个成员因为使用自家做的假钞然后被杀全家吗?这就是面对诱惑的时候,没有办法把控住自己。”

樊迎春道,“老爷子说的对,这个家伙被抓的时候,还对审查人员说,他并不缺钱,但面对几百万,上千万的字画作品的时候,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这话也不假,一个画家一个做到高校图书馆馆长的人,小钱肯定不缺,毕竟自己的作品多少都能买些钱,但上百万上千万放在自己的面前,往前一步就唾手可得,这就很要命了,这种诱惑很难有人可以抵挡得住的。”

听到这话,王老道,“所以人性确实不能考验。”说着,还望向苏亦。

王晗却笑,“爷爷,你放心了,苏亦肯定不需要面临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