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民头部被踩着,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听人说过,人死了,啥都能化干净,就是头发化不了,如果连头发一起埋了,将来可能会被警察从头发里检查出来都是谁,这不都是证据吗?”
“你他妈懂得倒是不少。”
张朋懒得理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许小曼身上,对方紧闭着眼睛,呼吸紧促,脸上一片潮红,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哎,可惜时间、地都点不对,不然的话
“把头发都放哪了?”
“在箱子后面呢,摆的很整齐!”
“你把头发留着,那不是作死吗?本来没罪证,现在啥都不用证。”
“我想着,等攒多了卖钱哩。”
“艹”,张朋骂了一句,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这不是讨生活吗?干别的咱也不会。”
阿民的回答竟然理直气壮,张朋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怎么反驳。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反社会人格,对于他人的痛苦,没有半点同理心,想从他身上看到什么后悔表情,不可能!
“讨生活,你这过得也不咋样啊,杀这么多人,挣了多少钱?”
“没有多少,只挣了几千块钱。”
“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平均杀一个人只得百十块,这个账,你就不算算?值不值?”
张朋越说越气,杀人在对方嘴里和杀猪差不多,没有半点价值,抬脚狠狠踩着他的头,嘴里重复道,
“值不值?值不值?”
阿民痛的脸都要抽搐起来,“我也想找有钱的人,可惜咱叫不来,能叫来的人,身上都没啥钱。”
这回答真无敌了!
张朋呼出一口气,平息一下心情:“小姑娘怎么骗来的?”
“昨天晚上,在清平路那里,我给她说迷路了,想去河滨公园,她自己就带我找路,你说这种事我怎么能拒绝,拒绝不了的。”
“艹尼玛。”
这一刻,张朋彻底失去交流的心思,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变态真是无法沟通,谁识图理解变态,谁就是有病。
想起之前看的小说、电影,描写一些表态杀人狂,有时候还觉得挺有魅力。
的,现实完全不是这回事,凡是变态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什么只杀坏人不杀好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动物!
哪特么有汉尼拔,都是人渣!
气氛安静下来,张朋没说话的兴致,许小曼更是无言,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时间,远处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