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疑似出窍期以上的高人气息却难以判断,这只能说明双方修为差距太大。
一张干净的大脸看起来甚至有些稚嫩,只是抬头纹深刻。两道长眉滑稽的贴在脸上,头发倒是花白色的。背上背着个硕大的棋盘,手里提笼架鸟,一边抓虫子喂鸟一边听着周围的谈话。
冲着海马妖摆摆手以示不在意,啧了一声,问道:“接着说,这货是谁啊?”
高手也这么爱卦?周围的人放开了胆子,聊的就更嗨皮了。
把娃捡回来的海马妖也壮着胆子开始科普:“这位妖将可是大有来头,话说三百年前……”
只是还没等他说到正题,正主倒是先出来了。
螭王城禁飞的规定对敖家人也适用,但是城主本人显然不在此列。
没过一会儿,敖烈便一个瞬移出现在城门处。
周围的声音瞬间安静起来,然后齐齐拱手拜道:“见过王上!”“王上金安!”喂鸟的老道也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敖烈摆了摆手,先是态度恭敬的对南方略一拱手:“螭王城,敖烈接旨!”
随后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对那传令的妖将说道:“皇庭的好风怎么就把您左鸥妖将给吹来了?难怪这两天府上总有乌鸦叫唤,敝府真是遭了瘟了!晦气的很!”
“哎呦,你敖家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连乌鸦都敢欺负你了,要不要本将帮你清理一下?”
那妖将本就是有心找茬,只是没想到敖烈这厮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先向皇庭行礼再张口,摆明了只尊皇庭不尊自己。
偏偏自身境界不如他,放在哪里都挑不出错,把自己借传旨之势压人的想法轻飘飘就给揭过去了。
若是再强行发作,怕是真要被打了告到靖海龙皇那里也不占理,心里那道想法也只能暂时压下。
没好气的把一枚留影玉简丢给敖烈,“东西我是送到了,看完了就赶紧还给我,还有别的王城要通知,螭王这破地方本将一刻也不想多待。”
“切,没劲!”
看到左鸥直接认怂,本来都做好再揍他一顿准备的敖烈接过玉简,确认过皇庭法印,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动作之明显500度近视眼的普通人都看得到。
嗯,没有附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顺带斜睨了左鸥一眼,小样儿,算你有自知之明。
把左鸥气的是双目喷火,浑身青筋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只是……打不过!我忍!
过了半晌,待敖烈看过玉简内容,原本平稳的气息猛然波动起来。
抬起头,敖烈死死的盯着左鸥,一字一顿的说道:“化,龙?大,乘,期?”
老道听到这句话,双目一凝,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这里!”
“玉简里说的很清楚,你自己不会看啊?”左鸥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总部有令,若有发现,绝不可轻举妄动,即刻通知皇庭,自然会有应家老祖前来亲自出面邀请。”
敖烈收敛情绪,把玉简递还给左鸥,“该怎么做本王还用不着你来教,命令收到了,你可以滚了!”
“哼,你这破地方,谁爱来谁来,本将才不稀罕,平白污了眼睛!”
拿回玉简,左鸥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转身瞬移而去。只是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一道身影,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顺着左鸥的气息瞬移,棋盘老道也没管敖烈和左鸥之间的恩怨情仇,卦什么时候都可以听,他可是来办正事的。
敖烈在原地伫立良久,脸色变化不断,显然,还在消化皇庭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