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看着对面袭来的箭雨,有些不知所措,一旁有反应快的亲卫,立即顶起大盾,一把拉过阿尔弗雷德,将盾牌顶在上方,并高吼道:“保护大人!”
“咚!”箭支穿透过木盾,一头扎进两三寸,紧接着是四周弥漫开来的惨叫与闷哼声,以及另外两支钉在亲卫手举着的盾牌上的箭支,其中一只穿透了他的手臂,伴随着一声包含痛苦的闷哼。
第一波箭雨在两三秒之内落下,最前方的盾墙成了摆设,箭支尽数越过了他们认知的安全距离,射到了足有两百五十码开外的这里,落在了他们的头顶。
无数念头在阿尔弗雷德脑海中闪过,而其中最多的是对这些箭支射程与杀伤力兼具的难以置信。
亲卫刚放下大盾,露出身子,第二波尖锐的破空尖啸声响起,而他有幸迎来这片区域的第一支落下的箭矢。
此时距离第一波箭雨也不过三秒钟的间隙。
亨利这一侧
少女形象的亚瑟王睁大着眼睛看着越过头顶的箭矢,只觉大开眼界,以前任凭她如何想象,也无法想到会有这样形式的战术,这种战斗形式。
余生虽然接受过的信息比呆毛王多些,但亲眼见到这一幕却还是感到十足的开眼界,据说秦帝国赖之以荡平战国的也是依靠大批次,成建制的弓弩手,以密集火力对密集阵型,简直无往不利。
长弓手们分为五拨,每拨长弓手以十五秒为间隙,三秒搭箭,三秒拉弓,三秒射箭,六秒钟休息,以千计的箭矢每隔三秒就会落在对面阵列的中部。
对方的盾墙甚至沦为摆设,最大最厚的盾牌在最前面组成了盾墙,但长弓带来的射程优势几乎无视了它们,箭雨带来的压制力几乎让所有步兵都无力反抗,甚至军官们都大量伤亡,此时对面指挥官的命令能否顺利传达都还两说,更别说还要在这种两难的境地里作出正确的指挥与决定。
不,已经没有正确的决定留给他们了。
阿尔弗雷德沉重的呼吸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时期,自己才从他的兄长手里接过岌岌可危的国度的时候,维京人的进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行,不能这么束手待毙,再没有决断,自己的所有人马都得陪着自己一起死......
“传令下去,以盾墙为依托,向敌方阵列推进!”阿尔弗雷德一把扯过亲卫手边的盾牌,因为对方已经死亡,他甚至可以不用顾虑对方而直接用扯这种颇为粗暴的方式。
现在和对方步兵接触还有一线胜机,在原地或是后退,都是彻底的死路!
黄昏渐渐消逝,光线渐渐昏暗,此时对战争双方都不利,但没有人会在这时停止,这对余生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时机,对阿尔弗雷德则是退无可退的悬崖边缘。
“停步与后退只有死亡在等着我们!前进!突破他们的阵列!”
队列中已经有大量的死伤,不少士兵已经开始不时看着后方,而这一切自然也都落在了阿尔弗雷德的眼里,如果自己再犹豫片刻,甚至可能会出现全体士气崩溃的情况,他只能冒险趁现在赌一把。
放弃已经成为鸡肋的防守地形优势,反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