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是撒出去最远的暗哨。从白天的遭遇战到晚上的行刺,她们如同虚设、接连出错。这让几人有些心惊的同时,也知道罪责难逃,不如直接应下。
“我问怎么回事!”薛姨眼神凌厉了起来。“从小经受培训,以暗卫中的精英为榜样,以影卫为目标。我想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难道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
“属下不敢!”这些人跪在了薛姨面前,其中一个泪流满面,哭诉道:“我们一直保持警戒,全然没有放松。但不知为何,他们就可以从容的穿过我们,接近驻地姐妹。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也知道最佳撤退路线,如果不是白天目标明显,人也不较多,我们恐怕还是会被他们逃了。”
薛姨看着护卫罕有的紧张无措,眉头微微皱起。
“薛姨,不怪她们。如果之前内部出问题的假设成立,那么她们的惯用防护套路应该早就被知悉、破解了。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应对之法。”
许久没出声的程颖儿说着话,挥手示意这些暗哨离开,自己接过绷带帮助薛姨完成最后的包扎。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例行法度不能破,该罚还是要罚的,不然以后还怎么管?”可能是程颖儿力道没有掌握好,薛姨牵扯了一下嘴角,忍住没出声。
“我弄痛你了吧?”程颖儿连忙将绷带松了松。
“这种活就不是你该去做的,让文慧来吧。”
“薛姨,”程颖儿只好将手里的活再次交给护理人员。“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差劲啊?”
薛姨带着笑意看着眼前有些害羞的程颖儿,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
“颖儿已经很不错了。我像你这个年纪,还是只顾着玩呢。”说着,她突然有些回味的说道。“这一转眼,我也老了,颖儿也成了大姑娘了。”
薛姨握着程颖儿的手站了起来:“现在形势危急,我们不能就这么待下去任由贼人从容布置。”
她四下望了望。“颖儿,这个地界往南200里,便是新福。途中200里分布十几个村庄,但都不足以遮蔽我们这支队伍。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程颖儿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东西两向各有多少里可以到大城?”
薛姨露出笑容:“往东50里便是旧城燕安。往西则需要100余里,可到泰州。”
“泰州往南是什么?”程颖儿追问。
“呵呵,”薛姨有些开心。“不过10里便有条大河,名叫顺天河,河宽500余米。大河再往南60里便是乾州,乾州东南百里便是常平府,也就是江南第一镇。”
程颖儿看着薛姨,有些惊讶:“你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薛姨笑着轻抚她的头发。“你没有追问燕安,而是泰州,我就知道你的选择了。不过我认为你选择很正确。
燕安虽近,贼人却断然不会让我们过去。而且我们毕竟是朝廷要抓的人,如果去燕安,说不定在料定之下,真的就是自投罗网了。”
程颖儿点了点头:“所以我想提高一些难度。”
薛姨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