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德也没有看电视剧了,收好了手机,坐到了杨修文的对面,开口道:“大清早就来喝闷酒,你的伤好了吗?”
余长德自然已经知道了杨修文的事情,这小子真的是命大,做的事情更是胆大。你说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啊?
余长德这些年也没有看出杨修文是这么一个人啊!可他就敢得罪澄海的土皇帝,这是胆子得多大。没看到整个澄海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件,都闭声了吗?
杨修文喝了一杯进肚子后,回应道:“没事了,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现在就是脸上的淤青,被那大个子一拐子打下去,显得有点青肿,严重的是脑子,那天差点就成个傻子了。
可说实在的,自己倒霉,可他不认为自己就怕了。
余长德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满上,杨修文看着他花生米都没有让嘴里扔,就这么停住了。
余长德瞪着眼说道:“这顿算我请你的,小气吧咧的,不就喝你一杯酒嘛!”
杨修文笑了笑,他知道余叔是在调节气氛,这些年他请自己喝了不少顿酒,他根本不是在乎这点小事儿的人。
余长德也喝急了一点,咳嗽了两声后,用手擦了擦嘴,说道:“不比年轻的时候了,年轻的时候一腔热血,喝点急酒算什么,现在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杨修文突然问道:“余叔,你就没有想过去国外找您的女儿?”
余长德叹息了一声,回答道:“找什么找,如果她愿意回来,这里永远是她的家。如果她不愿意回来,说再多也没有用。
反正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是做到了,我不亏欠她的,就足够了。
至于说她亏不亏欠我,我也压根不在乎。这是我作为她父亲应该做的,反正都一把年纪了,我一个人也自在。
再说,我也没有出国。听有些人吹国外的空气都清新,反正我是不信的。我一辈子都澄海,还算安稳,也没有想要出国的打算,去作何?”
杨修文笑了笑,国外的空气是不是香的,他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
国外的空气哪里是香的,是在某些人的心里和眼里都是香的,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吧!
余长德看向了杨修文,说道:“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余叔,虽然你余叔帮不了你,可也能够给你参谋参谋。”
杨修文嗯了一声,让余长德以为杨修文要告诉他了,结果,这小子竟然打趣自己
“余叔,你什么时候再找一个媳妇啊?我看你对门那个卖烟的阿姨,一直对你眉来眼去的,你就没有想过重新再找一个?”
余长德不到六十岁,再找一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也不会挨着谁,反正杨修文觉得对门那大婶挺好的。
自己赊烟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
杨修文就这样坐在这家店里面十一点,和余长德聊了太多的事情,有些东西没有告诉他,因为很危险。
他只希望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这也许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