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陈金山回过神来，冷笑着重复一遍，“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教训你的人就是了！”

“所以你就是我的仇人了？”牧鸣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三角眼，脸色有些粉白，他并没有任何印象，于是问道：“我好像跟阁下没有什么仇吧？”

“仇都是不知不觉间产生的，你自然不会知道，作为凡人，你也没必要知道！”陈金山说着便挥起手掌，准备朝着牧鸣打来。

“看样子你的消息也不灵通嘛！”牧鸣的嘴角开始多出了一抹玩味，“谁告诉你我是凡人了？”

陈金山一怔，雇主不是说这牧鸣是个凡人吗？难道他是在骗自己？陈金山心中一沉，决定找人家讨个说法，不过口头上自然不会让步，说道：“就算你不是凡人，在我眼中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弱小的蝼蚁而已！”

说着陈金山身形抖动，手掌直直朝着牧鸣拍来。

“蝼蚁？”牧鸣微不可察地呢喃一声，无声的笑了出来，眼前的修士只有凝气后期的修为，他并没有任何畏惧。

看到陈金山离自己越来越近，牧鸣纹丝不动地站着，镇静得仿佛一块木头。

陈金山看着牧鸣没有任何动作，还以为牧鸣被自己给吓傻了，嘴角不自觉地扯出笑容，怎么样，凝气后期又岂是你一个蝼蚁所能反抗的？非常满意于自己凝气后期修为所造成的反响，陈金山的笑意更盛，嘴巴也开始咧开。

牧鸣一直没动，看着陈金山诡异的笑容，心里很是惊奇，这人打个架都能这么开心吗？

直到陈金山的手掌离自己还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的时候，牧鸣才蓦然有所动作。

霍然抬起手，牧鸣一把抓住了陈金山拍来的手掌。

陈金山微微一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凝气后期的一击竟然就被对面的小子给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陈金山稍微使出了点力气，手掌无法推进一丝一毫。

陈金山脸色微沉，使出的力气更大，然而自己的手仿佛被钳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陈金山的心头开始发沉，脸上的笑意也早已消失不见，运出全部力气，陈金山想抽回自己的手掌。

感受着陈金山的发力，牧鸣嘴角噙上了淡淡的笑容，当陈金山往回收手掌的时候，牧鸣陡然松手，看着陈金山一个趔趄往后边倒去。

“你！”感觉到牧鸣让自己出了洋相，陈金山心头怒气上涌，什么时候就连自己眼中的一个蝼蚁也能戏弄于自己了！

“小子！你这是找死！”

说着陈金山用出全身修为，一拳朝着牧鸣的头颅打去。

这一拳，蕴含了陈金山凝气后期的全部修为，陈金山相信，只要牧鸣敢接，就一定会被自己打的吐血，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报因为牧鸣而受伤的仇了，而且，就在刚刚，这牧鸣更是让自己出了洋相，想到这里，陈金山就更觉得牧鸣该死！

于是，陈金山心中所想就被他大声吼了出来——

“你去死吧！”

牧鸣的脸色微微一变，本来他并不打算杀死这个人，顶多就是让对方再次受伤，可是，对方竟然表露出了想让自己死的念头，既然如此，牧鸣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别人以什么样的恶意对待自己，自己就会回应以什么样的恶意。

简言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牧鸣并不是圣人，他心中拥有良知，但是这种良知并不是无限的，当对方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时，牧鸣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抹去这种威胁。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于是，牧鸣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