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拓海笑着说道:“师姐,我摘了一盘灵果,给你送……”
未等邓拓海说完话,秦苗径直转身往回走,口中有些无奈地叹着气:“哦。还没开门,我就是知道又是你小子。”
邓拓海嘿嘿笑着,跟着进了地火室,还不忘反手将石门关上。
不得不说,论起地火室中的布置,秦苗这里比邓拓海那儿要精致得多。
同样一间地火室,邓拓海那儿除了有一处地火塘,再无其他东西,而秦苗这里有桌椅,有床榻,桌上的玉瓶中还插着鲜花,床上的枕头被褥也崭新齐全。
秦苗虽然性格有些泼辣,可说到底也是个女儿家,在操持家务这一项,远不是邓拓海这个糙汉能比的。
以邓拓海的性格,根本就懒得专门为一间地火室配置什么桌椅床榻,平时他若是乏累了,合衣就能在室中地上糊弄一觉。
进得门来,邓拓海也不客气,身子一歪便侧躺在秦苗床上,还顺手拽过枕头,垫在了身后。
只看他这熟稔的架势,便知这些时日,定是来熟了的。
“哎呀,你小子又往人家床上躺。”秦苗双眼一瞪,口中娇叱道,“闻闻你那一身臭男人味,被你躺上一回,熏得人好几天都无法安睡。”
“哪里臭了?”邓拓海撩起胸前衣衽,嗅了一口,“我闻着,可香着呢。”
他边说着,还扯过身下的被褥,眯眼嗅了嗅,好似沉醉般夸道:“嗯,确实没有师姐盖过的东西香一些。”
秦苗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口中娇喝一声:“你个无赖。”
接着,便见她飞起一腿,狠狠踢在邓拓海屁股上。
“哎吆吆,疼死我了。”邓拓海捂着臀部,在床上一滚,远离了秦苗的飞腿范围。
不过,他这惨叫声听起来很响亮,却听不出一丝痛苦之意,显然是装出来的。
“呸,无赖。”秦苗啐了一口,气得不再理邓拓海。
实在是这些天来,她早已见惯了邓拓海的无赖行径。
自从他们搬到此地之后,由于两人乃是器殿仅有的两名练气修士,加之又是老熟人,所以一开始便互相走动得很频繁。
起初之时还好,邓拓海行为比较正常,反而凡事都被秦苗给压制着;可到了后来,邓拓海也不知从何处领悟了厚脸皮功夫,在秦苗面前打骂都不还击,只会使耍无赖这一招,把秦苗逼得也是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时间,地火室中便没了动静。
秦苗盘坐在地火塘前,而在地火塘上,架着一只古铜色炼器炉。
炉底,地火燃烧得正旺;炉中,不知炼制着什么东西。
邓拓海有些疏懒地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秦苗在一旁忙活,一边不时抓起一颗灵果,径直吃着。
现在他刚刚突破练气七层,暂时不易修炼,而且他至今炼器还未入门,空有地火室,却无灵材、无炼器炉,根本无法炼器操作。
反倒是秦苗要好一些,她身为一名二阶炼器师,即使练气九层境界已不能再提升法力,但总归还能依赖炼器来打发时间。
今天三月三十,乃是十日假期的最后一日;明天四月初一,才是每个月开始参加器殿任务的日子。
时间静静地过着,地火室中热意滚滚,令人感到舒爽无比。
不知不觉中,邓拓海躺在软乎乎的床榻上,竟然慢慢睡着了。
…
“阿嚏”
睡梦中的邓拓海猛地打了个喷嚏,只觉得鼻孔中有些痒,伸手想去挠。
迷迷糊糊间,手中突然抓住一物,他下意识间使劲一拽,顿时便听一声娇呼,身上更有一件重物压了下来。
这般变故,立时将邓拓海惊醒。
他睁眼一看,便见一张布满红霞的俏脸,正朝他脸上撞了过来。
对方正是秦苗,她那睫毛闪闪的双眼中,此刻充斥着惊慌之色,显然已经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