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丧心病狂!
这种秀色可餐,呸!如花似玉的少女,本应该在象牙塔里度过美好的青春,在封建制度下,却沦落至此。
当然,他可没有劝人从良的爱心,毕竟这时候还有更多人吃不上饭,每天朝不保夕地活着。
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已经是深感皇恩浩荡了,毕竟他之前还是官奴呢。
这里的人,全都顽强如牲口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杨景行喝完酒,随意问道。
“妾唤作阿君,公子可是初次来此?”
“嗯,来找个人。”
“可是欲寻故交?不如妾去唤来?”
这阿君显然是误会了杨景行的意思,还以为他是要找哪个曾经熟识的姑娘。
“不是,不在这里,有吃的么?来一份填填肚子。”杨景行酒喝得有点多,竟然给喝饿了。
“妾去去就来。”
阿君起身,轻飘飘离去。杨景行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方仲。那厮竟然已经喝飘了,手还不安分,总想往人家嫂嫂腿上滑。
“快看!曹丞相来了!”
这时,不知哪个角落里发出一声惊呼,众人听闻,一个个立马端坐,像是上自习课被教导主任抓了个现行。
“丞相快请!”
之前拽方仲胳膊那位大姐,弯着腰,跟在一位老者身后说道,全然没有刚才的随性,变得恭敬无比。
这老者进来之后,优伶跟乐师都停了下来,站在一旁。
同时有人立马将正对着门口的主座收拾出来,搬上了各种珍馐美味,鲜果佳酿。
“不知丞相要与何人共饮?”大姐显然是这里的老鸨,亦步亦趋跟在老者身后。
这位老者就是当朝丞相曹参,此时刚从长乐宫见完吕太后出来,直接就来了这雀楼。
丞相解下佩剑坐下,随行一人立马躬身接住。喝了口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老鸨说道:
“让阿君和砚儿过来。”
“这……好,稍待。”
老鸨答应一声,径直就向杨景行跟方仲的位置走来。
“砚儿,丞相有请,阿君呢?”
原来那嫂嫂叫做砚儿,杨景行忍不住赞叹,这多好的名字,比后世什么叠字名,英文名好听多了。
方仲自然是认识丞相的,只不过丞相从不正眼看他而已,毕竟人家连他主子阳成延都不放在心上。
他也知道身旁的砚儿经常与丞相对饮,可身份悬殊太大,他也没必要为了区区商女,去得罪领导的领导。
这时方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你侬我侬,权当不认识身旁之人一样,默默拿起觞,挨着杨景行坐了下来。
那砚儿见此,迅速起身,走到丞相跟前坐下,老鸨则是去寻阿君。
“握草!无情!”杨景行摇头叹道。
谁知方仲一脸“你行你上”的表情,冲着杨景行努了几下嘴。
“未闻阿君须同去乎?”方仲挑拨道。
“对呀!我的饭菜还没送来呢!”杨景行这才想起,刚才吩咐阿君去要吃的,被丞相这一耽搁,已经过去许久。
“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