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家中有事,来日自会相聚。”
“家中有事?这破理由请假条都开不出来。”
众人:“???”
杨景行一不小心又说了一句大家不理解的词,不过还能大致猜到意思。
“还问个甚!杖打便是!”丞相府的中年护卫拇指不停拨着剑格,不耐烦道。
众公卒向内史看去,像是在等待命令,只见内史默默一挥手,立即有几人上前,还有人拿着木棍,做势要打。
“奴冤枉啊!”
砚儿趴在地上大喊冤枉,方仲见此,转过头,斜着身子,自顾喝酒,还不时看向杨景行。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几名公卒,捆着一人,显然就是那凶手阿三,这人一脸络腮胡,膀大腰圆,身上沾了些泥土,进来后直接被按在地上。
“禀内史,幸不如命!”领头的公卒抱拳说完,侧身站到一旁。
“如实招来!”内史沉下脸,怒道。
“哼!”阿三头一偏,满是不屑。
看来任何技术手段都是铺垫,最后还是得打,不过打得不是阿三,而是砚儿。
那砚儿四肢被按在地上,一名公卒举起棍子就打了下去,顿时,凄厉惨叫声冲天而起。
“啊!冤枉啊!”
“狗官!要打便打俺!”阿三见状,双眼赤红,怒不可遏。
“打!”内史一拍桌子喊道。
又是重重一下,可见那棍子也并不普通,比杨景行早上拿过的杵还要大上些许,浑身上下还布满了细小的木刺,像是专门刮出来的。
“啊!奴招!奴招!”砚儿已经被打得出血,忍不住哀嚎。
“砚儿!有本事冲俺来!”阿三在一旁急道。
“莫停!”内史对于两人的话语充耳不闻。
那公卒怕内史怪罪,也怕同僚笑话,不由加了几分力道,又打了几下。
“俺招!俺招!”阿三双拳已经攥出血来,一脸的悲怆。
杨景行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跟方仲侧着脸,喝着闷酒,听到阿三终于忍受不了,纷纷坐直了身,静听下文。
“俺与砚儿本想离开此地,可这老鸨收了钱财却不放人,故欲借鸩作酒杀之,不料被阿君发现,抢夺鸩羽,为防其喊叫,失手杀了。”
“不对!鸩毒这么金贵,你从哪得来的?要是想走,凭你这身形,偷偷带走砚儿应该不难。”
阿三这一番言辞,显然跟杨景行的推断差之千里,同时漏洞百出。
“鸩羽是俺窃来之物,不毒死老鸨,又如何拿回钱财?此事与砚儿无关,皆是俺一人所为!”
“你既然连鸩羽都能偷,为什么钱财就不能偷了?偏偏要毒杀?”
“哼!无知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