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大的圆形,看上去有很明显的施工痕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此刻的我们只想逃离那个地方,如果按照老船长的估计我们的距离大陆的距离并不远,即便是死我也不想活在这种恐惧中了。
商定了计划后,我们准备做一个大型的木筏离开这个岛屿,但是首先我们必须先回洞窟取回帆布,有那块帆布我们的木筏这段距离也将会更加容易点。
木筏的建造过程十分顺利,中间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也顺利的下水了,我们在岛屿的附近试航了一段距离,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驾驶大木筏,我们携带足够的水和食物来应付海洋上的漂流,这一段航行十分顺利,直到我们找到了陆地。
我们回来了,没错,经过几天的航行,我们终于看到了陆地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回来了,还是那个熟悉,神秘,可怖,我真的很难形容出来我当时的感受,我和克里尔都是很熟练的水手,如果说我们走错了方向,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确实回来了。
那个岛屿有着一股奇特的力量把我们困在那里了,那么老船长呢?为什么他会来的只有一个筏子,却不见他的踪影了?
被大海吞噬了,还是被那些怪异的生物带走进行某种实验了?或者像是我们人类发现新物种一样,解剖实验?做成标本。
无法离开的我们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想法,但是我们不会就此屈服,如果它们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满足他的,现在想来这是一个多么愚蠢与天真的想法。
当时的我们是如此的无知,居然妄想对抗。
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那个小岛里的洞穴是那么奇怪,如果那个洞穴确实存在问题,那些硫磺池和毒气只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继续深入呢?那个洞穴里绝对藏着某些问题,我们必须再次回到哪里。
丹用帆布和木炭等一些物质做成了简单的防毒面罩,可以抵御少量的毒气,那个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叫二氧化硫,应该是这个名字,这个东西易燃,所以我们不能携带火把,只能带着长矛和弓箭回到了那里。
沿着那些怪异嶙峋的石梯,我们回到了那些硫磺池,带着简易的防毒面罩我们开始四散寻找被隐藏起来的入口,终于我们找到了那个入口。
也找到了我们的老船长,那位慈祥博爱而聪慧睿智的老船长,他浑身赤(防屏蔽)裸被悬挂吊放在一个墙壁上,一双眼睛睁得像是黑夜中的灯塔一般,他的面容扭曲,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四肢与脖颈被钉在墙壁上,胸腹有明显的缝合迹象。
就像我们做标本一样,但是他肌肤却没有出现风干迹象,也没出现霉斑和尸斑,看起来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但是却如此的恐怖。
我们本来应该退出去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我们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我们下定了决心,手拿长矛冲向了深处,就在那条路上,我看到了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诡异的生物,它们拍打着蝙蝠一样的翅膀那些翅膀看起来臃肿肥大,看起来如此的不协调,就像是一只麻雀长了鸽子的翅膀一样,而那像是帝王蟹一般,长长的爪子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在那像是一团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组织包裹外形像是大脑一般的瘤子下是抖动的触手,像是一条条歪曲扭动的蚯蚓一般。
我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在看着我们。
然后发出了让人无法遗忘的声音,像是一根尖锥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脑海,我永远忘不了那句话。
对未知的好奇,是人类无法停止的欲望。
我们疯狂的挥舞长矛,却一个孩童用自己的玩具和一个手拿枪械的成年人搏斗一般,无济于事,那种怪异的生物爬上了丹的身体,我却没办法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怪异的触须从他的耳朵,鼻孔,口腔,像是一只只活蛇在他的脸庞上游动。
他凄惨的大叫,脸不自然的抖动,发出撕裂的声音,我却看不到血液,因为乃些怪异的触手已经附上了我的脸庞,顺着我的脸游动。
我只能听见克里尔的惨叫声和丹的惨叫声交错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怕低于,那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或者人名,我的声音颤抖,像是受惊的孩子一般磕磕颤颤的念出了那个词语—
卡达斯。那个怪物停下了,像是十分疑惑的问道‘你能听到低语?你能听到伟大的低语?’他重复着,我却无法把我的眼光从我两位可怜的同伴脸上移开,他们倒在地上,不时的抽搐,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已经死了。
而且死的十分凄惨,因为他们缓缓的站了起来,而他们的头上各自顶着一个怪物,那些怪物的触手像是插入烤肉的叉子一样停留在他们的脸上,他们自由的活动,却无法开口说话,像是不认识我一般从我的身边离去了。
他们死了,而我却因为一个词语得以活命,吓破了胆的我完全不敢去救助我的两位伙伴,飞跃号上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只有我活下来了,然后那些生物扑打着翅膀以笨拙的飞行姿态离去了,包括那两个丹和克里尔身体的怪物。
我带着惊恐继续前行,看到了我这辈子最诡异的雕塑。
那是一个无法以言语描述的恐怖雕塑,他没有固定的形状,只要看到他就无法忘记他了,它就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挥去。
我拿起画笔,心中就浮现出那个雕塑,我拿起刻刀,心中就浮现出那个雕塑,尽管难以描述,但是你要知道,那个雕塑在我看来,尽管是死物,却比杀死我伙伴的那些怪物更加可怕!”查尔斯颤抖着手缓缓地从布袋中掏出一个雕塑,那是一个木质的雕塑,扭曲的线条,挥动的触手,可怖的形态,完全没有任何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以恐惧与混沌揉拧成的怪物。
华利夫看着那个雕塑,有一种狂热的冲动,想要立刻跪倒在它的面前,俯首称臣称赞它的伟大,可是这股情绪被另外一种无法言说与表达的东西压制下去了。
华利夫恢复了平静,他看向陈医生,从雕塑出现后哦,那个陈医生的情况就不大对劲了。
他和自己的反映一样吗?
查尔斯瞪大了眼,看着陈医生的躯体不断的膨胀,那恶臭且粘稠的绿色液体从陈医生的眼睛中不断的涌出,陈医生的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翅膀从他的背上穿刺出来,像是撕裂的布帛一般,带着那透明且粘稠的液体。
肉瘤上的触须抖动着:“蠕动吧!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