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她’走近了窗子。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冷冷的在我的脸上滑动。
背后的那人四肢挣扎的扭动。
这只会让他的伤口更大,让他的疼痛更加剧烈,也会加速他的死亡!
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样。
他?或者用它更适合一点慢慢的站起了身,不知道是血流干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它的伤口不再出血。
哗啦一声它从栅栏上掉落下来,狠狠的摔落在地面上。
它的脚步蹒跚着,身形挣扎着站起了身一步步的向我走进。
它的脚步极慢宛如一蹒跚学步的幼儿。
但是我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它靠近了我像是在和我对视,那一双布满了血丝和脏污的眼睛看着我。
脚有些发软,我的眼睛痛的好像要裂开了。
它张开了嘴,我看到它尖锐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
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那蠕动的舌头还带有未曾干涸的血,它行走着,即使是内脏被它拖拽在地面上,在它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已经破损的黑色栅栏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我有些奇怪。
人的肠子拖拽程度居然能怎么夸张。
“你,没事吧?”
一只温暖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猛然的醒了,身子如同被从水中打捞出来一样。
我看到了什么?肺中的空气似乎被挤压出去了一般。
胃中一阵翻涌,我扶着树从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胃里挤压出胃液。
“你没事吧。”她手里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扭过头看到了她歪着头笑的样子,是林晓兰。
我接过纸巾,窘迫的笑了笑。
“这地方确实挺奇怪的。”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也好像是安慰自己的说“不过没什么事的,鬼吗,僵尸什么东西的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鬼,僵尸什么的东西不存在,这句话从灵异社的成员口中说出来感觉很是奇怪。
没有办法接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附应吧。
她看着我无法接话的窘迫样子神情奇怪仿佛在憋着笑。
太阳已经完全的落下了。
温柔的月光洒下,虽然不太亮。
花了半个小时几个灵异社的男人组装好了帐篷。
豪宅年久失修多半已经不能住人,所以几人早已准备好了帐篷。
从车上拿下了碳升起了火几人从车里取下腌制好的鸡翅等一些烧烤物品这些东西放在一个便携式的车载冰箱里,由车子供电。
这群人比起探险家到是更像是跟着老师出门郊游的学生。
从口袋掏出手机,还不错手机电量还有75%,这里的人都带有充电宝手机电量应该是足够的。
惊魂未定,我蹲坐在角落里用烧开的热水为自己冲泡了一杯热茶,我抬起头看向那个铁栅栏,又自然的看向了所相对的窗户。
那里没有人,风吹起杨树林的枝条。
魔蛇狂舞!
我忽然的想起来杨木在我的家乡,又被称作,鬼拍手!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深深的寒意从心底散发出来。
第二节
林晓兰递过来一杯热茶。
“谢谢。”我接过茶水拘谨的说道。
“不客气。”她敛起裙子坐到了我的身边:“你刚才怎么了?”
我勉强的笑笑回答道:“小时候的老毛病,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或者灰尘多的地方就会呼吸困难,但没有什么事。”
“开饭了!”林晓喊道。
“哦!”林晓兰答应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我点了点头,把茶水一饮而尽随着林晓兰一起去了。
王洁的腿伤已经包扎好了,周超还在安慰她,不时的把一些烤好的食物递给王洁。
林晓不满的开口道:“本来期待值还挺高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恶心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回去吧。”我装作一脸平静的说道,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云小小开口道:“既然来了,东西也准备了那么多,反正带了帐篷不如就当野营吧。”
“可……我的话还没出口。
林晓兰已经接口:“好呀,好呀。”
周超和王洁也赞同了云小小的说法。
我识趣的闭上了嘴,开始吃食物。
夜晚已经降临,月牙洒下微弱的光。
坐了一下午的车大家都很累了,周超和王洁早早的睡了,我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古宅的门口看着那个已经破碎的窗户。
我还不想睡,或者说不敢睡。
这个地方给我一种不安感,极度的不安感。
我从小就会看到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像是阴阳眼一样,但是和阴阳眼不同的是,我看到的是过去的残影。
这个能力是不可控的,它的发生与消失完全是自主的,突然的出现突然的消失。
该死的,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那个该死的能力又要出现了。
锈蚀倒塌的栅栏开始复原,锈红色的痕迹开始凋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地板灰尘被抹去,铺上了洁白的天鹅绒地毯。
我抬起头,身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很大,但是却没有淋湿我的衣服,伸出手,雨珠从我的手掌穿过,屋内传来悠悠的歌声,我走进去。
一名体态婀娜的女子身穿旗袍背对着我,她躺在一张沙发上,身子如同尺子一般笔直,她轻摇团扇。
忽然她坐直了身体,转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我站在门口,她的脸对着我,我不知道她看到了,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站起了身子,连后退。
我想跟上去,踏上前一步。
所有的一切顿时化为泡影。
茶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陶瓷碎裂声音,茶水温热,溅在我的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