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黛山迟疑了片刻,听出了公孙白衣话中的话后,哀怨道:“你又想逃嘛?”
公孙白衣无奈一笑,道:“我时常在想,公孙剑器楼祖训所承下的‘正道’,是否适合当代潮流?有人虽然手段阴狠,但行正义事。有人虽归名门正派,但作恶多端……也有人为了自己心中所念之人,不惜万劫不复,坠入深渊。有人更是为了心中的执念,虽行窃事,但为人举止却比一些冠冕堂皇之人好上百倍……”
孟黛山心知肚明,她当然知晓公孙白衣最后一句话所指的那两个人是谁。良久后,方才道:“现在的世道可真是乱了,正邪在昔日是很简单很容易能够分明的两个概念,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公孙白衣道:“是啊,所谓正邪,只不过是个名号罢了。谁出生了就一定是正或是邪呢?退一万步说,她往后做的事在外人看来是‘邪’,那对于她自己呢?说到底,谁强谁就是正,正邪只是手段之分罢了,跟成王败寇一个理。岁月变迁,谁又说自己一定是正统,别人就是作恶多端的邪祟!?”
孟黛山道:“那你做好打算了吗?”
公孙白衣点了点头:“闭楼,踏入江湖,去纠正祖上传下的‘正道’。”
孟黛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满脸欣赏地看向了公孙白衣,“燕雀不知鸿鹄之志!所以,纠正完后就回来,成亲!”
公孙白衣叹了口气:“你怎么绕来绕去都是成亲啊?”
“当了媒婆收了钱的,不得不做啊,哈哈哈。”孟黛山吐了吐舌头。
公孙白衣正色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孟黛山脸色微变:“啥?”
公孙白衣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在哪?你前面说了这么多,该不会因为他才出楼的吧?”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走不出楼,我便永远无法再见他,而走出楼,总归会遇见的。”公孙白衣如是说道,转头望向窗外的残阳,宛如那个少年,红瞳似血。
孟黛山显得有些懊恼,但眼中又有着卦精神的力量:“那祝你好运咯!”
公孙白衣脸色不知是被残阳映照着,显得有些绯红。许久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公孙剑器楼祖训纠正,那么一些规矩就不该要了。”
“什么规矩?”
“例如……楼主在位时,名字必须以代号加在公孙二字的后边。母亲当时给我取‘白衣’时,是为了让我懂这两个字的含义,而现在我已经懂了,所以,我就打算归于我原本的名字。”
“啊?剑器楼还有这个规矩?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啊?”
“公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