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看着对面的东西,问道:“方才墓中的怪水,是泸州水牢没错吧。”
“对。”肖晚实确定:“没想到我二姐的石棺居然是泸州水牢中鼎鼎有名的旋船棺。”
“你家人特意与泸州弄来的吗?”
肖晚实摇头:“不是,我二姐的尸体都无故消失了,棺木再出问题我一点都不奇怪。”
阿槐心里答是,说的在理,她目光直视前方。发问:“前面这个屋子,你觉得眼熟吗?”
“孙家医馆。”肖晚实答道。
就算眼前这栋屋子化成灰,阿槐也认识,看诊厅,药房,卧房......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溶洞之中,阿槐还以为自己此刻是回了青州了。
正看着,突然,那屋子的厨房门被推开了,一少妇,一身绛色襦裙,腰间围着一个米色围裙,端着一摞碗盘走了出来,“南姐!”阿槐失叫出声,实在太过惊异,阿槐的声音很大,但是对面屋子里的人,仿佛并没有听见的样子,接着干着自己手中的事。
看她的样子,像是在收拾什么吃食,大约是鱼虾或者心肺之类的,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桶,她伸手在桶里洗涮着什么,肖晚实看不太清。
“她好像听不到。”肖晚实说道。
阿槐说:“孙先生呢?”
又等了一会儿,南姐将洗好的东西拿进了厨房,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再等一等。”肖晚实道。
阿槐耐不住性子:“我过去看一看。”肖晚实想都没想伸手拉住她。
“我去,我水性好一些,能撑的久一些,你等着。”阿槐没有再逞能,眼神真挚,点头:“多加小心。”肖晚实一头扎进了水里,这次没有了阿槐的负累,他游得很快,很快便到了那屋子前,肖晚实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地板,手似乎马上要接触到地板的时候,手里一空。肖晚实一惊,他发现自己的手竟像是抓了一把空气一样,没有触碰到地板一丝一毫,他又抓了几下,还是徒劳无功。于是转身返回。
阿槐将他拉上岸:“怎么样?”
肖晚实抖抖身上的水:“水墙,泸州水墙,碰不到得。”
“里面的人一定是南姐。”阿槐说道。
“可以断定,但是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找到进去的方法。”
“去泸州。”阿槐声音清冷。
现在就去泸州显然有些太过急进,肖晚实道:“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我们得先出去。”
南姐突然的出现,让阿槐心里大起大落,心中庆幸的是还好南姐没事,但孙先生依旧下落不明,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心。
阿槐思绪游离了片刻,说道:“墓中已经被水溢满,出不去了估计已经。”
“不错,但眼下只有原路返回这一个办法了。”肖晚实叹气。
阿槐慢慢抬头,看到了头顶上那二尺见方的洞,外面大约是到了凌晨了,光亮渐强,不多时大概天就要亮了,她刚要说话。
便被肖晚实的声音打断:“快看!”
阿槐寻着肖晚实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只见刚刚四平八稳飘在水面上的旋船棺一点点的又旋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