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实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耸了耸肩:“我二姐的也丢了。”
阿槐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风气,丢尸体还成风成潮了不成。
“你父兄的石也是旋船棺。”阿槐对何云生说道。
何云生连连摇头:“石棺是我与何福匆匆买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你当然不会发现,有心人早已经编好了套子让你钻,是不可能让你看出来的。”阿槐道。
转头看肖晚实:“还是先去看看晚秋姐姐墓里的旋船棺怎么样了。”
肖晚实:“对对对!”拔腿就往肖晚秋的墓中奔去,到了跟前,嚯的推开墓门,果然是推了两次有了经验,十分轻易,门就推开了,阿槐紧跟着他,正要进门,眼角突然扫到了什么东西,遂停了下来。
她弯腰看,那东西不大,亮闪闪的,阿槐打一眼就知道,这是青州黄铜所铸的锁扣,看来是之前上面被施过术法,现在术法已经失灵,这锁扣就堪堪挂在了一旁。阿槐自然而然联想到那夜莫名其妙被堵住的墓门,那凶水袭面而来的窒息感,看来就是它堵了自己和肖晚实的生路。
“他,回来了。”阿槐脑海中回响起林楚出乾州时的叮嘱。她有些不愿相信,也不想设想任何可能。但事实不会说谎,眼前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十年未见,那人恨她入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置她于死地了。
思绪翻飞,阿槐不由想起自己十年前在妄言崖上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与林楚林晋一起被顾垂星带上崖,林楚装的一付大人模样不说话冷若冰霜,林晋抽抽搭搭的哭胆子小的很,只有他一个人,一直恶狠狠的瞪着顾垂星,给食不吃给水不喝。顾垂星和孙少非委委屈屈的说,从雍州回妄言崖的路上,这个小兔崽子跑了八回,阿槐当时就躲在孙少非身后怯怯看着他,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厉害,我也想跑啊,可是顾先生夜夜在自己的卧房里上锁,根本没有丝毫的机会。改日一定要好好他请教一番。
六年不见,你就这么心急让我死吗。
“阿槐?阿槐?”肖晚实的声音将阿槐从回忆拉回了现实。阿槐答应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旋船棺果然还在,那日第一次出溶洞时,就见它独自旋转起来,想来是又从暗河中转了回来。阿槐伸头看了看棺里,依旧空空如也。
肖晚实盯着空棺说道:“既然顾先生在妄言崖上时就给了你融金水,那必定他一早就知道这鹤羽金丝是假的。”
顾垂星向来心思缜密,眼光长远,能想到这一层阿槐一点都不奇怪。
何云生左右仔细的打量着船棺,说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这船棺溢出水之后会下坠旋转,而等你们再次出水就已经到了溶洞,那......岂不是说这里与我何府间流淌着一条暗河。”
“很有可能,而且水流最难控,照这个样子看,这条暗河很可能不止在这里与何府间存在。”
何云生越听越糊涂:“我自小长在这乾州城,从未听祖辈们提起过,这里有什么暗河。”
肖晚实也摇头:“我也没有。”
“我想我们可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阿槐凝眉,肖晚实不解的问:“你说这条河?”
阿槐点头:“我们的最终目的固然是要找到掳人或者杀人的凶手,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首先要先将失踪的尸体找到,才能理清线索。”
肖晚实认同的不能在认同阿槐的说法了,”说的非常非常对,可是我们去哪儿找呢。”
阿槐斜着眼看肖晚实:“去哪儿找好说,但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我们肖三公子的面子大不大了。”
肖晚实抬头看眼前的建筑,大门三间,大堂面阔五间,木制的构件上绘的是花鸟走兽,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正门头上挂着一块匾,上书“都水监”三个大字。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何云生问。
“若是自古就有这条河的存在,乾州的州志上一定会有记载,但若这河是人工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下挖出一条暗河来,可不是个小工程,人力物力都要解决,而且要统一调配,这里。”阿槐指指都水监的大门:“一定也会留下线索。”
何云生觉得有些为难:“虽说我与肖兄都是乾州人氏,但想要翻看都府的旧籍旧档,应该也不容易吧。”
阿槐嘴上轻轻松松吐出几个字:“这就得看肖公子的了。”
肖晚实从站在这儿的一刻起就明白了阿槐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小小都水监嘛,怎么能难的倒我呢,何兄你知道我在乾州的绰号叫什么吗?”
何云生没想到突然被点名,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
“乾门小街霸!”肖晚实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