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槐也发现了他此刻的窘境,但苦于下面还有两个正在密谈的人,不好有过于夸张的动作,只能稍稍抬了抬自己的右脚,挡在了肖晚实的身后,好让他不至于太快的滑下去。
阿槐一脚伸过来,肖晚实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并不是阿槐离的他太近,而是,阿槐脚停留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尴尬。害的肖晚实背后密密的出了一身汗,死命的伸出十指牢牢的扣住两片青瓦。好让自己不至于很快的就整个屁股坐在阿槐的脚上。他心底乞求了无数遍,下面两个人赶紧说完要说的话,各自回家去吧,否则下一秒不是自己滑下去摔个半死,就是屁股瞬间把阿槐的脚坐断。
“我父兄的死到底与鹤羽金丝有何关联?”何云生厉声问道。
黑衣人又是一声轻笑:“鹤羽金丝?没想到肖初实这个病秧子已经追查到鹤羽金丝了?”
忍无可忍,何云生受够了眼前人这付高深莫测的样子,耍着自己团团乱转,他向前快走了两步,伸出手,一掌劈过去,黑衣人闻到掌声仅微微一转身侧过身去,便避开了何云生的偷袭。反应之快非常人所能及。
屋顶上的阿槐与肖晚实看到黑衣人的脚法,皆是一惊,那人向后躲了不过三五步,但脚法却是一深一浅一深一浅!这人有腿疾!
脑海中红豆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高高低低!”阿槐紧盯着黑衣人的脚一眼也不敢挪开,那人躲过何云生软绵绵的一掌之后,反手抓住何云生还未来的及抽回的手臂,向后一抻,何云生整个人失了中心,向后俯冲而去,脸着地,狠狠摔了一下。
嘶,何云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种皮开肉绽的痛楚自面而来,想是脸皮擦破了。
“不自量力!”黑衣人斥道:“比你几个酒囊饭袋的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
”啪。”说完话,黑衣人掷下一件东西,砸在了何云生脸上,何云生翻身爬起来,依着廊柱坐定,从地上将那东西捡了起来,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何云生急急将荷包打开,里面的东西抖落出来,是四块棋子大小的玉,何云生看到棋玉,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抬起头:“我父兄的陪葬之物,为何在你手中?”
黑衣人不会告诉他真相,“给你看棋玉,是告诉你,你父兄的尸体在我知道的地方,如果想拿回尸体,就警告肖晚实和叫阿槐的那个小丫头,不要再打溶洞的主意,否则,你,你们,都会死的很难看。”说罢,他抚转披风,双脚用力踩在枯井沿上,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肖晚实终于坚持不住,溜溜从房檐上滑了下去,因为不知道阿槐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戳穿何云生。从几丈高的房檐上滑下,肖晚实硬是没吭一声。
阿槐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肖晚实呈一个大字型,稳稳当当的躺在了道路一边。她连忙纵身而下,落到他身边,扶起他的脑袋,悄声问道:“没事吧?”
这一下可摔的不轻,摔得肖晚实头晕眼花,轻轻摇了摇头就疼的龇牙咧嘴。阿槐扶着肖晚实勉强坐起来。一句“能走吗?”还没问出口,头顶上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三公子,阿槐姑娘。”
肖晚实与阿槐一起抬头,正看到何福提着个灯笼正照着他们俩。
片刻后,何家前厅,何云生鼻青脸肿,肖晚实龇牙咧嘴,吸凉气的声音不断。好长时间没人说话,最终还是何云生先开了口:“你们都听到了吗?”肖晚实贼眉鼠眼的瞄向阿槐。
只见阿槐一脸无所畏惧:“现在,我们中间没什么秘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