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虽如此，她却也不惧，盯着他，冷笑反击：“周青鸾，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留我性命下来，我今日不怕在你面前说明了，只要我尚在人间一刻，必绞尽脑汁报仇雪恨！你只要不怕阴沟里翻了船，只管留我下来便是！我倒要看看，是你无时无刻防备完善，还是我处心积虑伺机而动！”

他闻言，哈哈一笑，摇摇头，道：“别人都道，昌伯侯府大小姐才学无双，冠盖满京华。今日甚知，昌伯侯府女子英才，不虚巾帼！”

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凝，又提醒了一句：“还有，我可不是叛国，一来，从我本身出身来讲，此为乃光复门楣。从大宁来讲，我并未改国号，老皇帝也不过病故，何来叛国一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大宁正统。”

听他提起姐姐，清宁眸中闪过一丝悲痛：“你不配提我姐姐！”

若不是因为当初被拒婚，周青鸾后来又如何会灭昌伯侯府满门？

清宁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丝想法，所以哪怕后来周青鸾展露治国大学，为百姓鞠躬尽瘁的模样让人值得钦佩，可她心中还是有根刺。

状若湖海，心若针芒，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即便有大才又怎么样！

这大宁，能否千秋万代，还是未知！

而至于他后面的话，完完全全的荒谬，清宁置之不理，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

“成王败寇，天下至理，你说如何便如何，何须与我多做口舌解释。”

见她这模样，周青鸾摇摇头，牵扯到伤口，忍不住皱着眉头咳嗽起来，很快运转内力压制住。

如他自己所说，虽然自己的伤不至于连她都对付不了，可终究还是伤了根本，很长时间，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他顿了顿，盯了她好一会儿，清宁被他盯得浑身发紧，却咬着牙与他对视。

不管今日结果如何，她临死不屈！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倒也不得不与你说了。”半响，他抬起眼眸看着夜空，轻叹一声。

“你之所以于此仇视于我，不就是因为你昌伯侯府满灭皆灭于我之手，可否？”

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不过清宁嘴硬，生时未尽天下之大义，临死怎么也得铁骨铮铮一回，毫不犹豫反驳：“叛国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见她这般，周青鸾哑然，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而后语气却稍显凝重起来：“罢，不管你怎么想，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今日，我便告诉你一事，或许，你听了之后，这般戾气便会减轻许多。”

清宁闻言一愣，不知道他又想卖什么药，咬牙冷哼：“你少信口雌黄！”

他却置之不理，只道：“我若告诉你，昌伯侯府满门，实则并没有被……”

说到此处，他脸色猛然一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