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定安起身行礼。
周景文埋怨道:“郑老,本王跟你说多少次了,你又来这一出。”
郑定安笑了一下,然后沉吟片刻,问道:“王爷,那姓柳的小子要不要先处置了?”
周景文顿时惊讶道:“这么久了,还没抓到?”
郑定安惶恐道:“属下无能,还未抓到那小贼。”
“算了。”周景文道,“此事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那些鞑子,以往他们入侵燕国,抢些财物、牲畜、粮食,便会退回塞北草原,如今却集结大军,似乎抱着吞并燕国土地的目的来的。”
郑定安目光不住闪烁,欲言又止。
“有话但说无妨。”
郑定安压低声音说道:“王爷,干脆趁此机会放鞑子长驱直入……”
“不可。”周景文断然拒绝,“引狼入室,势必会天下大乱,本王不能把燕国卷入到跟秦家明的争斗之中,得了天下,失了人心,民变蜂起,本王迟早会被乱民砍了脑袋。”
“王爷说得是,属下愚钝。”
沉默片刻,郑定安表情迟疑地说道:“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老但说无妨。”
“秦家明为何放心让王爷执掌兵权?”
周景文嗤笑一声,说道:“除了本王,谁将鞑子从燕国驱逐出去?
燕国的武将,尽是酒囊饭袋!”
顿了顿,周景文接着说道:“当然,秦家明也许别有用心,此事不得不防,所以本王才要邀请郑老与我同行啊。”
周景文亲昵地拍了拍郑定安的手。
郑定安深深感觉到了周景文的信任,他掷地有声地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护住王爷周全。”
周景文哈哈笑道:“郑老,你做事本王是绝对放心的。”
言罢,一抹精光在周景文眸中一闪而逝,“虽无法放任鞑子肆意胡来,但本王可以让这场战争拖得更久,如此,就能多多笼络那些边境兵士的心,收为己用。”
……
徐永宁迎风站立在一座百丈之高的山崖崖顶。
想当初,走投无路的他就是从此处跳下,重生到了元灵界。
那时,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似乎从山崖跳下的一瞬间,便重生到了元灵界。
徐永宁从崖顶飞跃而下,风在耳边嘶啸,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脸颊隐隐作痛。
即将坠落在地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徐永宁的身躯,他轻飘飘落在崖底,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脚下传来一阵阵柔软的弹力,从崖顶跳下,就算是没有任何武功傍身的普通人,都是无法摔死的,顶多身受重伤,几日无法行走。
这太奇怪了。
而且,附近还有阵法的气息!
突地,一块石头朝头砸来,徐永宁伸手接住,望了过去,是一只白猿。
此猿双目如火,毛发柔顺光亮,歪着脑袋看着徐永宁,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火睛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