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门处,路宁带着一万人站在风雪之中,静默无声,冷肃如山。
在他们的对面是腾王的五万兵马,为首的是一名强横的大将,手中拎着一把长刀。
“路宁,你怎么会在这儿?”大将喝了一声。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路宁扬声道,接着挥起手中的巨斧,大喝道:“董烈,这一次,你别想过去!”
董烈的目光沉了沉,接着扬声道:“你这就是反叛!你们边军这一万人汇聚在这儿,这就是想对朝廷不利!”
路宁扬声道:“董烈,当年在边军的时候,你是我的将军,你投入了腾王的麾下,我为何不能转投他人麾下?
你让我们退,那也得问问我身后的这些兄弟!这些年,我们过得很苦,但有人给了我们十倍的钱,给了我们足够的尊严,我们为什么不去追随?
士为知己者死,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人!腾王虽好,也不可能给出这么高的代价,你的身边就没有几名以前的兄弟,这就是证明!”
董烈挥了挥刀,喝了一声:“多说无益,那就杀吧!”
路宁也挥着巨斧道:“杀!”
两股军队向前冲去,路宁身后的士兵面色冷肃,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是一块礁石一般。
他们都是老兵,自然知道怎么打仗,所以列出来的队型也很讲究,两边冷肃,中间松散。
两边的人累了就退回中间,中间及时补上,这种轮换式的战阵适合于长时间的困战。
两股军队相撞,腾王一边的士兵直接倒下了一大片。
路宁一侧的士兵都身穿白甲,而腾王一侧的则是黑甲,白甲有如一条巨龙一般,不断突进,撕裂黑色。
董烈大喝了一声,挥刀前击,重刀在空中卷起沉厚的风势,大雪似乎都被劈开了。
这一刀直接斩了几名士兵,但却是没有人慌乱,及时有人补上,这就是老兵,经历过战场的磨砺。
路宁也拍马而行,巨斧撞到了他的刀上。
风雪中,喊杀音不断,但那些老兵依旧没有太多的声音,就像是没有感情似的。
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所以不长于与人交流,做事总是多过说话,杀人成了他们的本能,所以腾王一侧的士兵越打越是心寒。
远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车上坐着的孟清雅。
杨真随车而行,李行云、曾沧海、诸葛月明都随在他的身侧,崔长河站在另一侧,猎狗驱车。
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东门,杨真遥遥看着两股军队厮杀,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接着叹了一声。
李行云挑了挑眉道:“真哥哥,我去杀了那名大将!”
杨真伸手按住了她,低头看了她的肚子一眼,轻声道:“你不能动,肚子要紧!”
李行云乖乖垂下头,一声不吭,杨真挥了挥手道:“小崔,接应我!”
说完,他的身影浮起,通了八脉之后,他体内的内劲有如大河一般涌动着,肆无忌惮。
接着他不断飞掠着,靠近董烈,声音在风雪中荡开:“腾王已死,你们还想为他效力吗?”
董烈扭头看来,目光落在杨真的身上,用力咬着牙,大声道:“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