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寰滋溜溜进马车，合上车窗时不忘说一句，“不许受伤。”

牧折生慢条斯理抽出千秋剑，他认真的时候，一股沉稳，又透露锋锐之意。

“你想为他报仇？”

“死就死了，我再扶持一个也是一样的。”金老饕伸出手说：“现在你还需要告诉我一件事，那头蠢虎死后有样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把仙骨交出来。”

长剑日光灼灼，宛如一层霜冰极尽生寒，指向金老饕。

“仙骨，你也知道了？可惜啊，你来晚了一步。我精心打磨这么多年，终于让仙骨为我所用，除我之外，谁都无法操控它。”金老饕喉咙里挤出沙哑的笑，那声音绝对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好像粗粝的沙石在嗓子眼里摩擦，挤压。

“不过......她的气味真熟悉，”他着迷闻了闻，那声音如同无形的绳索一般，紧紧地将灵寰的心脏勒住，浓重的压迫感当头砸下。

牧折生毫不犹豫一剑劈过去！

可触感并不是骨肉之涩，他犹如划过一道烟雾，金老饕毫无未损！

竟劈了个空！

牧折生惊愕之际，金老饕却有着与身材毫不相符的灵敏动作，双手如鹰爪一般尖锐可怖，与千秋剑相撞，竟迸溅出点点火光。

肉眼可见的黑雾在四处游走，带着令人战栗的森冷气息

凄厉笑声回荡，“仙骨能让你羽化登仙，可成仙有什么好的，天上几千万仙人，你登上去也是最低等的，不如和我一同逍遥人间。岂不快哉？”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声音仍旧平静和缓，但是言语中蕴藏着的残忍之意却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