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商如此解释,“一个没人要的男人和一个没人要的女人,惺惺相惜,不是很正常吗。”
这说法,没毛病。
除了几个修为高深的,末无端那一代的很多朋友都已经过世,末无端给鬼府打了招呼,个个都有了好去处。可灵力一直不咋样的谢春衣,却硬熬到了现在,虽然已经须发如雪,但精神头很好,看样子还能再熬几百年。
末无端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醉心他的灵丹。一见末无端,就拉着她去看他的丹炉。
“来的正好,我这儿有一批丹药马上就要出炉,长生的你是用不上了,但有几颗生子的,试试?”
末无端哭笑不得,“你这好意还是让南宫望去消受吧,我就免了,天神不留子嗣。”
“嗯”,源离很同意末无端的决定,“一个就够我受了,两个消受不起。”
末无端无奈,心道:他居然抢了我的台词。
清鸣院的长老余北峥才从衡阳城看望了金洛水回来。他对这个师弟感情极深,末无端也没告诉他金洛水就是灵主的真相。干干净净地思念一个故人,这是一种福气。
那一辈最强的青一笑当然也没死,但南宫望经常咬牙切齿说当他死了,因为他呆空灵派的时间比呆丹阳派多多了。
虽然他名义上还是宸霄院的长老,但他门下出了几位修为高强,行事稳重的弟子。他干脆就把宸霄院扔他们了,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
南宫望再活一千年还是喜欢嚼舌根子,“美名其曰早日放手令弟子成材,实际上就是重啥轻友,你懂的。”
末无端心领神会,当然懂。
“不过也真是看不懂他们。谁不知道他俩什么心思啊,偏偏还要一本正经相敬如宾,做给谁看呢?我要是星如雨,直接扑倒再说。”
末无端想想她和源离这么跌跌撞撞几百年,深以为然,“有时候还是得简单粗暴才好,扭扭捏捏最坏事。不过原来一笑才是被扑倒的那个吗?”
说着说着,话题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南宫望一时语塞,“嗯这个”,最后叹口气,“他俩都不像是被扑倒的那一方。”
源离本来坐在一边听他们胡咧咧,不搭腔的,说到这儿突然开口了,“也许这个,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吧。”
天神认证,没跑了。
在丹阳派呆了近一月,末无端领着源离又悠悠闲闲往别处去,反正也没个目的地,随处看热闹而已。越是人声鼎沸的城市末无端越喜欢,才觉得没白出来一趟,又有了做人的感觉。
源离的样子实在太扎眼,末无端不得不勒令他变化了个稍普通的样子,牵着他大街小巷流窜。源离握着她的手,忍不住便去挠她手心。
人多,源离要把嘴凑到末无端耳朵边上说话,她才听得清。
源离道:“原来你喜欢简单粗暴啊,枉我矜持了那么多年。”
末无端直觉他话里有话,道:“我说其他人呢,你就算了吧,矜持着都能毁天灭地,粗暴起来不得天地重生。”
“那我缩小范围,只对你简单粗暴一点。”
末无端耳朵被吹的痒痒的,耳尖通红,“收起你龌蹉的心思!”
“嗯?”源离笑,“是你想到什么龌蹉的地方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