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事。
不过,傅振羽没有追问,因为李子坚突然毫不避讳地抱住了她,温暖的唇,吻上了傅振羽冰冷的耳朵,把声音压得极低:“必有锦衣卫在附近。”
言外之意,眼下不适合说事。
傅振羽一惊,反手抱住李子坚,把自己埋进李子坚的怀里,给他温暖。
原李氏宗房的人,便是这时候登门,请李子坚主持大老太爷的丧事。
李子坚毫不留情地拒绝:“大伯儿孙众多,再没叫我这个侄儿操办的道理。”
宗房来的那位与李子坚同辈,听出了他对长房的不满,便道:“还有一事,还请固堂弟拿个主意。是这样的,这些年,勉大叔管着宗族,却是一片混乱。我们几个商讨了一番,意思是,将宗族之权收回。当然,固堂弟若是要这族长,我等必听你的号令。”
李子坚心中冷笑,口内道:“我连家事都交给了内衣,哪有功夫管宗房?三堂兄只管自便。”
李三老爷当然知道他不会管宗族,他来索求的,也不是这个位置,而是……顿了顿,李三老爷收起脸皮,道:“还有一事固堂弟有所不知,从前勉大叔管理宗族,宗学的用度也是他出的。如今,这项缺口,却没了填补之处。”
不等他说完,李子坚已知他的意思,主动道:“老祖宗曾经助我祖父良多,祖父也还了更多。不客气地说,老祖宗那里是一本万利地投入了。祖父过世后,大伯父又养了族学数年,便是因着祖父要回报宗族。”
“是。”
大老太爷为何管着族学另当别论,既然李三老爷承认了。李子坚才不管他心口是否合一,继续道:“三堂兄若是还想要我们这一房的回报,不说是不是有些过了,便是要,也该找我大伯嫡亲的儿子。至于我,李氏一族莫非忘了当年如何赶我走的?我于李氏宗族来说,是出族的死人。既如此,还请当我不存在吧。”
李三老爷再没想过李子坚是出族状态,忙道:“固堂弟可不要骗我,你怎么可能不在宗族?”
李子坚拿出铁证:“我另外在汝宁府立了自家宗祠十年之久了,三堂兄不知道么?”
至于李家三老爷为何不知道……乃因李子坚花钱买了当时族长的嘴,让他将此事隐瞒。更要紧的是,便是大老太爷做了族长,也低将此事四处宣扬。是以,知道这事的真没几个。然后,又死的差不多了。时候到了,李子坚才把事情暴露出来。
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着李氏一族!不等他们有所动作,李子坚便要离开济宁了。
大老太爷的头七刚过,李子坚就收到了圣旨,升任南京吏部尚书的圣旨。
同时,夺情。
圣旨点名,李子坚已另立宗族,同李家大老太爷的伯侄关系,没有国家大事重要。特令,李子坚于三月之前抵达金陵,任新任南京吏部尚书,负责今年江南的人事变动。
听到李子坚有这样的权限,李氏子弟眼眶都红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子坚离开。
年轻人就开始抱怨长辈:当年你们怎么就不收留下艰难的文曲星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