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的老板经过了昨天早上的冲击,已经接受了她一个小姑娘能吃三个大碗粉的设定,按她的要求一次性给她上了三碗没有辣椒的粉。
项倾保持了自己一贯的速度,在变凉以前成功解决了全部的粉,这也就是夏末温度不算低,换冬天,她就不会这么干了。
今天去的比昨天早,教室门前没了等待她开门的同学,项倾开完门后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将窗户全部打开,散了散教室里经过了一个晚上积攒的味道,然后才开了教室内的灯。
昨天晚上并未完成的上色工作,她也并不打算在今天早上继续。
放了一晚上,颜色已经全部干透了,项倾翻开了第二页,准备画新的草图。
这次她准备画的是教室前方对着的,在单车棚旁边的花坛,花坛里一共只有两种植物,戏份最多或者说占花坛面积最广的主角儿依旧是被修剪得特别规整的金叶女贞,但另一个角儿并非灌木,而是生长了有十几年,移植过来也有几年了的一种特别常见的园林植物,香樟。
金叶女贞画过一次,对于它的构图项倾也比较熟悉了,比较陌生的是香樟,因此,她并没有坐在位置上画草图,而是搬了凳子到讲台前的床边,边看边画。
过了六点四十五,陆续有来得比较早的同学进了教室,不过现在才刚开学,惯常来得比较早的这几个同学又都是腼腆人,因此项倾完全不受打扰地画到了七点一十。
这时候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虽然还没画完,但结构已经打好,细节也基本记住,没有再对照实物的必要了。
宋老师排座位的时候虽然是按身高拎人排的位置,但这个位置排得也太巧合了一点,项倾前后左右这一片,出了她,全部都是每天稳稳踩点进教室的主儿,即使现在只有五分钟就要打早读铃,教室里空着的座位连三分之一都不足,但她周围这一片居然全部都是空的。
抬头后,周围齐刷刷放在桌上的凳子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大概是间歇性的强迫症发作了,项倾秉着一种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帮周围同学把凳子全都从桌上拿了下来,规规矩矩地放在离后座差不多五厘米的位置。
做完这些,离打铃也不过三分钟了,在这场踩铃大赛里的第一位选手终于出场,他也是本次大赛的倒数第一,项倾的前座。
紧接而来的是项倾的右后方,再是左前方,右方,左后方,左前方。
最后两名选手几乎不分上下,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在前的是项倾的后座伍杭一,在前的是项倾的同桌李璆珵。
项倾在心里默默为伍杭一道了声可惜,只差一步,他就能获得本次踩铃大赛的冠军了,不过没关系,明天这俩还可以继续battle。
落座的李璆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在碎碎念些什么?”
项倾波澜不惊地瞄他一眼,翻开了自己的语文书:“我说宋老师迟到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李璆珵居然接了话茬:“她是老师,又不会有人查她迟到没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