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将银剑给我,忘见可知道?”
末没有回答冷月白的问话,而是径直道:“这把银剑本就是能找到白泽的唯一之物,只要您去找了凤皇,便能知道白泽,此时在何处。”
“你知道白泽在哪里?又或者是忘见告诉你,白泽在哪里?”
“主人不知道,也未曾与末过。而是在主人作为人类的时候,师尊与末提起过。”
“那又为何交于我?”
“师尊过,圆月之夜是您降临生之日,而能找到白泽的只有你,也唯有你。”
冷月白瞳孔缩:“我?!”
末点头:“所以将银剑交于你是最好不过。”
“圆月之夜。”冷月白屏住呼吸:“圆月之夜是我的降生之日?!”
“是。”
“你们会出现在田家村,就是找我?”
“是遇见你之后才知道,师尊吩咐主人抓穷奇的目的就是能遇到您。”
“又是师尊?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末默了默才道:“他是神。”
“也是道安排的?”
“末不清楚。”
“你家主人会清楚。”冷月白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恢复记忆了就会知道,是不是?”
末只摇头,未作答。这样的意思模棱两可。
冷月白捋了捋复杂的心绪,转而问:“那你师尊可是知道,我的身世?”
“未曾过。”
“你们也没问过?”
“我们也是在遇到了您才知道师尊的意思。而后是一路南上,联系不到师尊。所以,见了凤凰之后,一切应该都真相大白了。”
“你如何能确定,找到凤皇一切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因为你是为白泽而降生。”
末的这句话,如同一道雷猛地劈在身上。冷月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助的接下这个现实。
什么身世、什么真相,一切被这句话打的支离破碎。
冷月白干干笑了笑,忽觉得,自己就像是白泽的替代,谈不上有自己的人生,那般糟糕的身世。
“为白泽而生。”
“为白泽,而生。”
冷月白愣愣的重复叨念着这句,直到无力的蹲坐下去,才幽幽的住了口。幸好托着她的是银剑,如若是自己的法力,根本支撑不住失意的她。
“白。”云无神情哀哀的看向冷月白:“你别这样,或许不是那个意思呢?”
“末也是如此觉得。”末急忙道。
鸾鸟也飞了上来:“白,要不我们尽快去找凤皇问个清楚?”
山神依旧立于地上,微微仰头,没有动静。
良久,冷月白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眼眸已然失去原有的光泽,暗暗淡淡。当看见手腕上,本是白色的两颗白玉珠泛着青光之时,几丝亮光在她眸里划过。
就像一滩死水遇到暴雨的洗礼,活了过来那般。
“云无,你看。”冷月白将白玉珠送至云无眼前:“珠子又变色了,两粒。”
云无眨了眨眼睛,神色没有诧异,很平常。牠问:“你是不是觉得这珠子像是为你指引什么?”
冷月白缓缓摇头,凭着记忆慢慢道:“第一次变色是碰到你第二次是梼杌再来是重明鸟,而后是九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