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艾尔萨肯定的答复之后，范潘放下了漱口杯，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地给艾尔萨做正确的教育：“因为身体结构的差异，女性在力量上一般是输男性一大截的。所以不管社会发展到现在，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提高了多少，也无法改变女性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群体的事实。咕噜咕噜咕噜，呸。纵然现阶段人类教育的普及程度已经进步了很多，仍无法避免人渣的出现。人渣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念，不仅不会保护处于弱势的女性，还会利用自己力量上的优势侵犯女性。所以啊，艾尔萨你得学会保护自己明白吗？”

“哈啊~这狗屁熏得我都睡不下去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杰克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教育优良的男士，就算是把身材火辣的***着放在他身边，他也没胆去动手。而没有道德观念的人渣，就算是穿着保守，他们也敢伺机扑倒，再扯了你的衣服。你刚才那番话总结起来无非就是：远离性侵，从不暴露做起。这和网上那些看到某个女孩在公车上被揩了油，就指责女孩穿太少的傻帽有什么区别？”

范潘忍不住给了杰克一个卫生球：“行行行，你牛你说，我洗脸好不好？”

“人类这种拒绝暴露自己身体的思想是后天教育附加的，并非是先天的本能。”杰克接道，“出于一种后天形成的羞耻心，很多女性觉得男性的**非常恶心，而男性觉得随意暴露身体的女性不是女优就是鸡。总而言之，肮脏，这就是许多人类潜意识里对于性行为的概念，因为这一行为往往伴随着七原罪中的色欲。常发生性行为的人，可以认为是难以控制自己欲望的个体。这种个体，通常都难以为集体做出贡献甚至拖累集体，于是就遭受集体的排斥。为避免排斥，个体就得抑制自己的欲望，然后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放荡的样子，所以遮挡涉及生殖的器官就是一个基础。”

艾尔萨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不暴露某些器官只是迎合这个社会的标准？”

“差不多。”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有些看不起‘人类’的这个习惯。”

杰克又打了个呵欠，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哈啊~因为在我看来这种标准很没必要啊。你想想，要是随便就能看到某些部位的话，就不会出现那种婚后嫌鸟小的妇女了对吧？”走开前杰克还拍了拍范潘的肩膀，说道：“我继续睡觉去了，不用叫我吃早饭。”

范潘这时正好擦干了脸：“睡什么睡？我有些发现，等会儿我们得讨论一下。”

“啧，你这人好烦啊。”

范潘可不算什么有钱人，所以早餐自然不可能是多贵多美味的面包。接近保质期的白吐司抹上廉价的番茄酱，搭配超市特价时买来的牛奶，杰克连看都不想看，更别提吃了。于是他睡眼惺忪地托腮看看啃着干巴巴的白吐司的范潘，又看看啃着夹着溏心蛋的吐司的艾尔萨，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所以，打扰我睡觉的时间是想说些什么？”

“你这几天在赌场那儿没发现什么动静对吧？”咽下嘴里的吐司，范潘道，“但是本市的警察局最近可是接到了不少奇怪的报案呢。”

“原来如此，你最近摆弄电脑就是黑局子的数据库啊。你不是怕惹麻烦吗？”

“不被发现不就没麻烦吗？更何况，我觉得比起你来说，什么都算不上真正的麻烦。现在在我的事件处理列表里，摆脱你的优先级最高。”把最后的吐司全部塞到了嘴里，范潘道，“那些案子我总结到了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你自己去看看，我收拾一下桌子。”

锁屏密码并不能阻拦杰克，进到桌面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孤零零地待在桌面边角的文件夹。文件名非常简单，就一个“案”字，很符合范潘的性格。点开文件夹，里面是十几个word文档，文件名都是八位数，看得出是日期。相信这些案子是一个类型的，杰克干脆随意点开了一个。

这是一个盗窃案，案件发生在两个星期前，报案人是Z市有名的一个富豪。

富豪是第二天早上报的案，小偷当晚闯入警报设施严密的富豪家中，偷光了富豪所有的金条和珠宝，竟没触发任何一个警报器。更奇的是，警方调查了富豪家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当中并没出现小偷的身影。小偷留下的所有痕迹，就只有玻璃窗上高温烧熔的一个大洞。

纵然富豪通过一些手段向警方施压，但这种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案件，根本就无从查起。案子自然是至今未破。

“其他都是这种找不到犯人的盗窃案吗？”将鼠标移到第一个文件上，杰克向正在洗抹布的范潘问道。

“是啊。话说回来，这种案子赌场那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啊，只是听他们提起过最近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大盗什么的，没详细内容。”关了范潘的电脑，杰克答道，“说起来，Z市附近有山吗？”

“有啊，问这个干嘛？”范潘反问道。

偏头看向正在擦手的范潘，杰克答道：“我想我知道到哪儿去找这个大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