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项华桐气急,罚他也就罢了,居然连太后也不放过。
“不仁不孝,何以为君!”说罢他大步走到太后面前,轻声说:“母后,这个皇宫不住也罢,你随孩儿去桐王府吧,桐王府虽不及皇宫尊贵体面,但最起码逍遥自在,只要儿子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委屈母后。”
太后老泪纵横,摸着项华桐的脸,颤声道:“我的儿,母后没白疼你。”
“但是,皇宫是母后的家,母后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皇宫,哪怕住进冷宫!你不必再劝了,哪天解除禁足后,记得常来冷宫看看哀家,哀家就很满意了。”
项华桐眼圈红了,太后这样是铁了心的要住冷宫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从自己身边走过。
太子也着急,他忍不住跪着走到皇上面前,深深叩首:“请父皇三思,皇祖母万万不能去冷宫!”
然皇上一动不动。
三步、两步、一步,眼看着太后马上离开乾清宫,太子越来越绝望。
他不知道的是,皇上心里比他更煎熬,可他不想低头,他虽然登基亲政很多年了,可是一遇到太后发话,就会无条件听从。
听她的话已成本能,他想打破这种本能。
可是太后是他母亲,她若真的执意住进冷宫,自己多年前积累的仁政爱民、至纯至孝的好名声也要毁于一旦。
他深呼了一口气,心中痛苦纠结。
“皇上,不好了,奴才有要事禀告!”突然门外传来一个魏公公急切的声音。
皇上皱皱眉,道:“进来。”
魏公公一开门,见太后离门口不远,怔了怔,作了个揖,吉祥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匆匆的跑到皇上面前哭道:“皇上,皇后娘娘她,殡天了……”
“什么!”皇上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太子也呆住了,整个人傻了一样。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殡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魏公公道:“奴才听说,娘娘是自缢身亡,就是刚刚不久的事!”
太子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母后!”
随后疯狂往仁寿宫跑。
皇上也乱了心神,急匆匆的夺门而去。
可还是晚了,太子到的时候,皇后的身子已经凉了。
彩英等一众宫女太监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皇上看着皇后安详的面容,手在瑟瑟发抖,纵然他见惯了生死,可是毫无防备的看着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就这么走了,心里怎能不难过。
痴痴的看了皇后的遗容半晌,他心痛了。
“彩云,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皇后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彩云好像刚刚哭过,双眼又红又肿,还沉浸在悲伤中,见皇上怒气冲冲的质问。
她眼泪又流下来:“回陛下,是奴婢疏忽了,可是奴婢真的没想到皇后娘娘怎么就突然……”
彩英哽咽着将皇后自缢前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