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都要告对方,那这样吧,你二人可都有什么证据?”李永成正视前方。
“宋氏,你先说。”李永成指了指宋氏。
余左益含笑站在一旁,并不反驳,转而想去摸摸冥若星的脑袋,却被冥若星一个小弧度避开。
冥若星瞪着余左益:放肆!狗东西想摸朕头!
不知道怎么的余左益就像是突然读懂了,冥若星眼睛里未说出口的话,不免有些好笑,因为这些糟心事而升起的怒意,也有些散去了。
悄悄的对着冥若星做了个嘴型:“作坊。”
冥若星别过头不在看余左益。
“有,有,小妇人有物证也有人证。”
宋玉兰一把扯过肖永贵,拿下他手里的蝴蝶:“这东西是我那跑商的丈夫,从西域带回来的,给孩子玩,但是那个余小姐看到了欢喜,就硬要枪,我儿子不给,她便让丫鬟来抢。”
“所以我才让我下人去制止的。”
“但是他们也只是去按住余小姐的丫鬟,不让她上手,却万万没想到余少夜一群人过来,直接把我们的护院也打伤了,还说着蝴蝶都是她的,还污蔑我们偷东西,我刚买的头饰也被余少夜拿给了余小姐。”
宋玉兰眼睛转了急转,把这事情说清楚,就连余莹莹头上的那串珍珠发饰也变成了她的。
肖永贵才不管这事哪里,一看到余莹莹头上的那个串子,就又要伸手去抓:“我的!!”
但是爪子还没伸到前面,就被盛怒的余左益一扇子敲在手背上,响的的厉害,肖永贵一下子就躺在地上抱着手哀嚎。
片刻就红肿了起来。
宋玉兰爬到肖永贵身边,一把抱起孩子,浑然不觉对方那吨位已经塞不进怀里了:“儿啊,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苦命的心肝啊,他们这些人有钱有势,就不把我么当人啊,这公堂之上,竟然公然打人,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这真的是没法活了。”
“我的大老爷啊,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这孤儿寡母真的是要被人欺负死了。”
肖永贵哭的眼泪鼻涕一起糊在宋玉兰的胸前,看上去实在是恶心的不行。
那双四处乱转的浑浊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孩童应由的纯真,他狠声说道:“我要弄死那小丫头,我要把她的脑袋砍下来当皮球踢。”
大家一片哗然,这孩子那阴毒的样子,和吓人的话语,都让人没办法相信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说出的话。
余左益先给县太爷拱了拱手:“很抱歉李大人,草民动手了,实在是这珠串是谁的,现在都还没最终确认,这东西戴在家妹的头上,和头发是卡在一起的,之前他们硬抢,就已经拽伤了家妹,现在断然不能让家妹再受伤了。”
“这发卡若他们真能证明是她们的,草民自然双手奉上并赔礼道歉。”
县太爷看着余莹莹后脑勺上未干的血迹,点点头表示了解。
其实心底已经对这撒泼打滚的两母子已经很不喜欢了,而且这个小孩子小小年纪说话就如此狠毒,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氏!!肃静!如果你再大吵大闹,本官先治你一个大不敬之最!”李永成被吵得头疼。
“现在你说!你又什么证据!”李永成让余左益说。
但是余左益刚想开口,门外就进来了一个衙役,走到了师爷身边耳语几句,师爷就走到李永成身边也耳语了几句。
李永成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的情绪,然后就对着师爷挥挥手,自行走进了内堂。
师爷也收起笔墨,高声唱到:“闭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