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与上次的一样,姜绵棠吃得心满意足,她整个人瘫在椅背上,眯着眼一脸享受,忍不住赞道:“真是太好吃啦!”
容归临侧身靠近姜绵棠,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脸颊,“下次再做给你吃。”
“真的?”姜绵棠的眼睛顿时亮了。
“嗯。”容归临的目光落在姜绵棠水润的红唇上,有些心不在焉道:“出去消消食?”
刚吃饱的姜绵棠有些懒,不太想动,不过既然太子殿下发话了,她也只能答应了。
才站起来,容归临的手便精准地握住姜绵棠的,他神情极其自然,正要往外走,却感觉到姜绵棠的手轻轻地动了动,似在挣开。
“殿下,妾身觉得……”
姜绵棠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容归临眼神似飞箭,嗖嗖嗖地往她身上射,好像她只要说出一句不想牵手的话,他就能用眼神杀死她。
姜绵棠:“……”
他这么执着于握她的手,不会是有恋手癖吧?
“你觉得什么?”容归临微蹙着眉。
“没什么,就是怕外面冷,妾身在想要不要带件披风。”姜绵棠心虚地缩缩脖子,再不敢说不要牵手之类的话。
不过是特殊的癖好罢了,被这样好看的人牵手,赚的是她呀!
此念一起,姜绵棠顿时明朗了,她想通了,也放开了。
所以当容归临拿着披风给她披上后,姜绵棠主动牵起了容归临的手,还笑得一脸灿烂,“殿下,方才端和公主和太后的事,您还没说完呢。”
容归临的视线落在牵在一起的手上,嘴角微扬,他带着姜绵棠在院中慢悠悠地走。
端和公主和太后的故事并不复杂。
大概十三年前,端和公主十五岁时,爱上了一个穷小子,非要下嫁于他,却遭到太后的反对,端和公主铁了心要与那男子在一起,竟与他约定了要私奔,却不想还未到约定的日子,那男子便被太后遣散出京,并下令此生不准他入京。
得知此事的端和公主恨极了太后,直接搬出皇宫,甚至直言此生不再见太后。
听完这个故事,姜绵棠却是一阵唏嘘,“若是当初太后同意端和公主与那个男子成婚,想来二人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皇祖母决不会同意。”容归临眸色泛起一抹冷意。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男子家里穷?”姜绵棠想起那些个话本子上写的内容,忍不住辩驳道:“若是那个男子有上进心,愿意为了端和公主努力,也不能因着他的出身就将此人彻底否决吧?再者说,他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呀。”
容归临瞧着姜绵棠气鼓鼓为那个男子打抱不平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
“自然并非因此。”容归临温声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方才还言之凿凿为那男子申辩的姜绵棠听到这句话顿时熄了火,她低着脑袋,脸上又爬起红晕。
上次已然一起睡过,容归临这次不会也要留宿内院吧……
“殿下……”姜绵棠的瞟向这里又看向那里,就是不敢瞧容归临,“您今晚是还宿在书房吗?”
她手心里已经微微发了汗。
容归临微微挑眉,停了脚步,稍稍弯腰,让自己与姜绵棠齐平,“你希望孤睡哪里?”
只见他那双桃花眼中带了些轻佻,缓缓将目光落于姜绵棠的唇上,随后便听到他极轻又略带微哑的声音:
“还是,你想再重复一遍那日所做之事?”
轰的一下,姜绵棠的脸红了个彻底,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不想容归临的手微微一用力,姜绵棠立即脚步不稳地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撞到容归临的胸膛。
那股子容归临特有的清冽味道顿时萦绕四周,心脏的跳动隔着衣服传入耳中。
姜绵棠连忙后退两步,红着脸道:“妾,妾身一时脚步不稳,还望殿下莫要生气。”
“无妨。”容归临伸手紧了紧姜绵棠的发簪,“去休息吧。”
“殿下要回书房吗?”姜绵棠下意识地问道。
容归临轻笑一声,“想孤留下?”
“没,没有,殿下您先忙,妾身一个人可以的!”姜绵棠连忙摇头,提着裙摆往寝殿跑,还不忘回头对他说:“殿下若是忙得太晚便在书房歇下吧!”
容归临瞧着她蹦跶的背影,不禁失笑。
忙得太晚便在书房歇下。
听着还挺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