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保镖,全是标准的西装墨镜,就像突然多了许多拔地而起的甘蔗。
他们拥护一个老人,像保护国宝般小心翼翼。
国宝老人像个胖南瓜。
齐易有一种甘蔗拥着南瓜的既视感。
“是阿易吧,我是爷爷,过来呀。”胖南瓜慈眉善目,笑着哄小孩,笑起来更像万圣节的南瓜了。
齐易哼了一声,不乐意,胖南瓜倒没觉着有什么,反倒是和绚在一旁陪着笑脸,谄媚得齐易想呕。
胖南瓜乐呵了,和绚也要齐易笑,隐在胳肢窝的手快要掐紫了,才把齐易的笑掐出来。
齐易起先不愿意,可后来她耳语,“我去看过宗家的大少爷了,躺在床上,病若游丝,齐易,好好表现!”
给我笑。
齐易慢慢笑了。
像第一次不愿对一诺笑,后来又笑了一样。从牵强附会的木偶拉扯脸皮到笑破了脸,最后笑成了花开富贵的脸。
富贵花是需要代价的。
齐易再也没能给一诺写过信。正如和绚说的,慢慢断了联系吧,可齐易还是不甘心。
就像一诺给他念的《红楼梦》,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他和宗家倒是举案齐眉了,各取所需了,可郁结之气却久久难散。
但好在,好在他和一诺还有个约定,一起上菁华。
不过齐易也知道,保他入菁华的是宗家,保一诺上菁华的却是她自己。
齐易是不相信奇迹,他撞到的最大奇迹,就是遇到了一诺。为了和一诺上同一所大学,他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