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衡罢便向一个方向出剑,动作快准狠,眼神中带着巨大的坚定。
顾焕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见儿子如此言语,便沉声道:“可不要在背后言你母亲的不好,她这个样子定然是因为气变冷了,她的身子又畏寒,自然是懒与起床了,再让她睡一会,我去唤她起来用饭。”顾焕现如今确实觉得日子过得平淡如流水,很是自如。
这样的日子,他也是希望能养好萧萧的身子的,顾焕罢,顾思衡便提议:“娘亲既然身子不好,就应该同我们一起练剑。”
顾焕听罢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真的不能怪他,也是想不明白顾思衡年纪怎么就如此执着于练剑上,仿佛觉得没了这个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
“都了你娘亲的身子不好,你还叫她起早,这是折磨你娘亲呢?”顾焕着便轻轻揉了揉顾思衡的软发,声音中带着宠溺。
“娘亲的身子骨为什么就这么差呢。”顾思衡扁了扁嘴,似乎是很不舒坦,一直都想不明白,尤其是到了冬就变得更加懒怠,这样日子就少了很多乐趣啊。
“年纪,别胡袄,你娘亲年轻时候可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呢,爹爹可是见过你娘亲的马上英姿,那是英姿飒爽。”顾焕着那视线便慢慢拉长了,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变得那般的柔和。
“知道,知道,爹爹喜欢娘亲,所以对这娘亲死缠烂打!”顾思衡抬手插下了长剑,扬手拿起一边凳上归置好的皂巾,抬手擦了擦汗。
顾焕扯了扯嘴角,不满道:“好你个臭子,浑什么呢,明明就是你娘亲先喜欢的爹爹好不好,怎么就成六爹死缠烂打了?”
窝在被褥里的楚萧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虽然他们之间总是因为种种而生了些矛盾,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他们是要陪彼此度过漫长岁月的人,哪里会因为一个的矛盾就真的土崩瓦解呢。
舒月这日正在茶苑里打瞌睡,此时季陵澜白正在午睡,她也有了可以歇息的机会,趁着这个空隙好好休息片刻,就在这时候,阿浅大步走了过来,神色有异:“主,奴婢见皇后娘娘往这边来了,也不知道如何做了。”
“皇后娘娘来了?陛下此时正在午睡,你且先别慌乱,李公公自然会告知皇后娘娘的,到时候便看娘娘是要留下来等候还是离开便是,若是要留下来等候,我等要奉茶。”舒月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歇息歇息吧,总是要赶上一些事才好,真是不幸不幸啊。
这般着其实已经站起来准备奉茶了,依照皇后的样子,这时候铁定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她必定会等到陛下醒来,然后这期间她若是不规矩,出事的定是她了。
她端上茶便缓缓向偏殿去,全程都心翼翼着,她端着茶跪拜道:“皇后娘娘安。”
陈皇后一道灼热的眼神就这样将她从上至下打量着,须臾才慢慢道:“起来吧。”
舒月恭敬地上了茶,慢慢立在一边等候吩咐,陈皇后饮了茶便慢慢将茶放置下来,轻声道:“舒答应现在便是在御前奉茶了?”这语调不急不促,舒月一时猜不透她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只得规规矩矩应了一句是。
陈皇后听罢便嗤笑一声,望着她的眸子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心里似乎有涛涛的怒火难平,闷声道:“舒答应,你且弯下腰来,本宫有句掏心窝子的话要与你听来。”
舒月愣愣的,自知是没有什么好事,可是她是后宫之主,根本没有法子去违逆,便向前一步,伸出身子,就在这时候,陈皇后陡然甩了一巴掌过来,这巴掌脆响,打的舒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眉头紧皱。
“舒答应,后宫那么多姐妹,能见到陛下的都屈指可数,偏偏每日都是你在陛下什么,可是你却不劝慰陛下,是想一人专宠吗?你你该不该打?”陈皇后着便冷笑一声。
舒月心里当真是有些委屈,怎么陈皇后还以为这御前奉茶是她千方百计算来的吗?这个职可真不好当,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每日还要面对陛下的冷脸,时不时还要劝慰陛下保重身体,就真当这是一个香饽饽了?
“舒答应,本宫驳斥你,你居然没有一句话想吗?你这是无视本宫?”陈皇后的言辞愈加激烈。
“妾有错,妾”舒月的半句甘愿受罚还没出来,便见季陵澜白从里间走出来了,冷声道:“都在这闹什么,朕难得憩片刻,就在这吵?”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