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整个人状态看上去差的不行,眼里没有神采不说,就连步伐也显得颇为蹒跚。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多的事,而且如此的频繁。”
梵傅赶紧上去扶住了师父,把师父带到了一旁的会客区。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来的太急,我根本都还有没有反应的余地。”
梵傅叹了一口气。给师父张凡沏了一杯茶。他仔细的观察着所有人的动作,但是偏偏在这些动作里,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梵傅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于着急,早已经失去了洞察力。
“张超来过了么?”梵傅抬起头,忽然问向胡蕊。
“还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面,今天早上过来的是超凡集团的法务部以及财务部。过来先是知会,并且出示了相关的手续。”
眼前大家的话让梵傅越听越迷惑。“既然不是公司签署的,那为什么不直接由法务和法务对接,确保能最大限度的对瀚唐有利。况且这其中可就会涉及到盗窃问题了。可就没有他们现在说的那么简单了。”
“小梵,你坐下,听我说。”师父张凡一把拉住了梵傅,示意其坐下来。“你也知道张超的童年都经历了什么,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和张超有关系,或者真的是张超在背后搞的鬼,你想没想过,师父的未来怎么办,如果最终张超被判了刑,我余生的时光就要自己一个人度过了。虽说身边有你和胡蕊,但是终究不能麻烦你们一辈子啊。我若是没有这个儿子也就罢了,可我偏偏有儿子啊,你能不能相办法救救张超,让他不要再在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看着师父张凡眼里流下的泪水,梵傅最终还是平息了愤怒,起身后,一个人站在窗子的旁边,缓缓的抽起了烟。
“到底一切的问题出在了哪里?为什么突然间风云变幻,却又感觉所有的事情是蓄谋已久。是在我远渡重洋之时还是在我回国以后?这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玄机?”
梵傅被自己的问题揪住了神经,根本很难从其中清醒过来,以致于胡蕊连续喊了自己好几声,梵傅都没有反应。
“师兄,师兄,师兄?”
胡蕊上前拉了几下梵傅的胳臂,梵傅缓缓醒过神来,看了看胡蕊。
“怎么了?”
胡蕊顺势将手指向了门口。梵傅沿着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这两个人正是张超和刘恋。
梵傅想都没想,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胡蕊紧紧跟在了梵傅的身后。
“哟,难得张总无事,携夫人大驾光临瀚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想要赐教。”
张超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连头都不愿意抬起的“呵呵”笑了两声。旁边的刘恋倒是开口说话了。“小梵,你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的。你也知道,这些事都是张叔叔和张超的家事,他们怎么处理,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之间既然已经没有了关系,多说也是无意。合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最好先研究完合同,再来和我们斗嘴。法律可不是由你几句话就能说的算的。”
这一番话旁人听上去没什么感觉,但是着实让梵傅觉得刺耳。梵傅高高举起的手,被胡蕊一把拉住了。
“梵傅,你想什么呢,再怎么样,也不能冲动啊。你不是从来都从容淡定的么,今天怎么了?”
被胡蕊的话忽然叫醒了心智。是啊,从来都是那么的淡定,怎么今天被简单的几句话就激怒了心神,甚至可以说是情绪被人家牵着走了。
“张超,你要有话就抓紧时间说,如果你和刘恋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瀚唐的洋相,看我们的丑态,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还有其它的事情想要商议,我建议你还是直接派你们公司的法务部门直接和瀚唐的法务部门接触,免得都多生了事端。”
张超挠了挠头发,叹了口气,忽然间提高了音量,大喊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们瀚唐的所有人都“死”绝了么?竟然让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也是,毕竟是一个已经被我超凡收购的企业,但是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找这么一个货来和我谈条件吧。要是他能做的了主,我就直接和他谈了,要是你们还知道他梵傅现在已经是一个外人,就找一个能做得了主的人,过来和我见见吧。”
“你!”梵傅又一次前凑到了二人身前,胡蕊赶紧用身体挡了回去。
“小梵,算了,张超说的对。毕竟你已经离开瀚唐了,他现在最想羞辱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和他过过招吧。”
张凡缓慢的移动着身体,走到了刚刚因为吵架聚拢起来的人群里,拍了拍梵傅的肩膀,示意梵傅后退。梵傅喘着粗气,眼神里全然是愤怒。
“别急,也别怕。你别忘了,他张超是我儿子,他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最清楚不过了。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瀚唐都保下来的。师父原本就已经准备把瀚唐留给你了,担心你游戏做不起来,但是没想到,你成功了。原本想给你多留点家底儿的,却不成想让我这个糟老头子都给败光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