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瑶儿情况是否好转!”
这已是第二天输液,萧瑾妤日夜守护秦诗瑶不曾离开半步,其比以往憔悴不少,却不曾道过一句累,而此时却是神情紧张看着诊断李肖,心随其呼吸上下起伏。
“夫人不必担忧,秦姑娘烧已退下,些许便会清醒。”
李肖探着秦诗瑶已经恢复正常体温额头,心中担忧总算落下,青霉素不亏是现代顶尖消炎抗生素,治疗药效之迅速,让人难以置信不得为之钦佩。
“如不是公子之药物,瑶儿怕是难过这一关,公子大恩请受妾身一礼!”
萧瑾妤一听秦诗瑶已经无恙,激动泪水从精致脸颊划落,而后娇躯微颤便要朝李肖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这一切都在下心甘情愿,也是心之所驱,夫人就别为此着情感激!”
李肖急忙阻止道,抛开其身份血缘不说,几日为秦诗瑶呕心沥血担忧照顾他都竟收眼底,体贴善良如此的她,何曾不值得他为之动容与尊重。
身陷无尽黑暗慌乱秦诗瑶,一直拼命的奔跑,想要逃离无尽的地狱,可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就当她绝望之际,黑暗天穹突现一双平凡之手,撕裂苍穹为她带来光明,燃起熄灭的希望!
沉睡中秦诗瑶耳边传来依稀对话,想挣眼一望,可以往轻而易举之事,此时变的艰难无比,一双眼皮似千斤之重,精疲力尽挣扎才撕裂一缝隙,传来模糊身影,熟悉却陌生!
“你……你……是……谁!”
秦诗瑶只觉嗓子如同烈日下沙漠,干涩沙哑炽热,一句平常不过之话似耗尽全身之力,却道出细如蚊声之音。
“姑娘先别说话,因高烧刚退,喉咙还处于发炎缺水之状,不宜多说,先喝水滋润修养。”
如不是李肖注意力放其身上,还真听不到这虚弱沙哑之声。
欣喜中安慰示意,而后急忙将一旁备好温盐水,用汤勺小心翼翼喂进其樱桃小嘴。
听着似曾相识的温柔声,秦诗瑶一阵迷离温心,而后喉咙一阵湿润感划落,似干旱的沙漠久逢甘露,舒适而畅快。
“瑶儿,听李公子之话别言语,先修养,有事恢复再谈。”
萧瑾妤虽激动欣喜若狂,但还是压住其心,柔声安慰秦诗瑶道,使其心安静养。
李公子,是他……
秦诗瑶脑中闪过一清秀脸庞,而后虚弱的她在忆想中迷糊睡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
李肖轻轻替秦诗瑶盖好绒被,示意萧瑾妤安心,便注意到不知何时,门口出现石一坚来回徘徊转圈身影,其时不时抬头瞧一瞧屋内的,脸色带有焦急却欲言又止之色。
李肖发觉不对,向萧瑾妤行了一礼,便急忙出屋询问道。
“大朗,听说你要随军前往汴州,是不是?”
石一坚一见李肖出来,立即拉着其手到一旁,环顾了一眼周围见无人,才开口询问其道,语气充满焦急不安。
“谁告诉你的?莫娘知道此事吗!”
李肖没回其话反而担心急问道。他还没想告诉莫娘等人,不料石一坚不知是从何处知道,竟跑过来质问他。
如被莫娘知悉,其刚调养好的病情定会发作,那前期所做治疗将全部前功尽弃,这是他最担心的。
“没,某从殿下那得知便赶过来,并没有回去相告!”
“但这些都不重要,你告诉某为什么要去之山贼遍地汴州,这不是找死吗!”
石一坚刚解释完就又接着一顿斥候,一副你去我就跟你急的样,显然汴州恶名就算是云州平头百姓都听闻为之色变。
李肖一听莫娘还没知道,心中担忧放下。看着气急败坏的石一坚,心不由一暖,明白其只所以这般发怒都是为了他好,但他不能为此改变去汴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