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天际刚起余阴,宽阔官道上狭长行军伍,如同黑蚁般整齐划一向汴州之境低近。
整齐的脚步,幽亮的兵刃,威猛兽甲,为其增添一股肃杀之气。
其队列中一身着麻布,脸色郁闷粗矿汉子,看着身着暗甲率马前进的青年将军,眼神似被始乱终弃怨妇般,其幽怨似江河之水难以抚平!
“有话说!”
率前将军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粗汉,眼神闪过幸灾乐祸之相。
“哈哈,李兄何必呐!”
一身着暗金之甲百披风,英俊相貌不凡气质,晨夕之光辉照为其增添几分迷幻色彩,似战神之子降临凡尘。
其一声朗爽之笑,从后方驱马与暗甲青年将军并肩而行。
其行军队伍正是李肖率领的剿匪之军,暗甲青年将军正是李肖,暗金之甲似战神之子则是秦羽璇,而似怨妇粗汉正是昨夜被电的石一坚。
李肖不语嘴角微弧看了一眼石一坚,之所以刚才明知故问,就是为报复其昨夜之举,其被踹飞昏迷,竟然神经粗大,干脆来一个美梦呼呼大睡,让他白白担心一场。
石一坚见其目光撇来,心虚急忙扭头一边不与对视,摸着被电击屁股,佯装一副我很不高兴怨样。
李肖无语的摇了摇头,而后向其旁笑意盈盈秦羽璇询道。
“后方可有异常?”
秦羽璇此时心还在沉吟昨夜欣喜中,如获至宝般摸着腰间僵硬之物,其正是李肖昨夜赠送电棍,而后心神愉悦回道。
“后方警戒斥候回报,无可疑之人跟随!”
李肖眉头稍舒点了点头,虽说昨夜剿杀不少偷袭山贼,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大军趁天未明开伐就是为避开其眼线。且大军早一天抵达汴州剿匪,对汴州之民生存而言便是多一分保证。
“禀将军,汴州之境已抵达!”
在李肖出神之际,一前方探路年轻斥侯回报道。
“通知下去,斥侯查探范围扩大,发现可疑之处立即回报!”
李肖一听已到汴州之地,立起警戒之心,脸色一肃对斥侯严谨吩咐道。
踏入汴州之地便是入了别人的地盘,不定的因素随时发生,其收集汴州情报只是大概描述,如不小心提防,落入敌人圈套是迟早之事。
“领命!”
斥侯对其抱拳行一礼,便急速策马传令,显然也明身处何境不容有一丝懈怠!
“此处是汴州与云州交界处,往南五十里便是无望峡,灾粮被劫之地!”
“而往前三十里处,其道路狭窄,矮丘低灌木众多,易埋伏设防还望小心!”
斥侯一离去秦羽璇随即掏出汴州地图,指着标注处向李肖介绍提醒道。
李肖看着秦羽璇手里的地图,脸色不由一黑,这简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群山峡谷好嘛简简单单画几座小山,再标注一下就行了,灌木丛随便打叉几下OK了事。
他真想吐槽几句,画图之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移动地图,能不能画清晰一点!他现在好怀念手机地图,哪栋楼哪个人都给你描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古代打战常强调天时地利人和,天时那是不确定因素不说,但这地利就靠这简约地图,如给不熟悉此地形之将领率军打战,保准两眼抓瞎,等着被抓鳖吧!
“李兄,李兄,可有疑惑?”